生辰八字三龙命
不期而遇,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三天(2016年2月8日)茂县县城——黑虎羌寨,27公里,36分钟车程,途径兰磨线
农历2016年的第一天(2016年2月8日,大年初一)带着迷一样的疑问我们走进了隐藏在川西群山之中的茂县黑虎羌寨,在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的古老羌族山寨吃了新年的第一顿早饭,过了一个别样的年。


在走进黑虎羌寨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地名,对它当然更是无从知晓。我们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在先,行路在后,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之前要先对它有所了解,才能有的放矢地去游览去品味。
之前我也一直秉承这样的古训,为了使自己在有限的时间内走更远的路。而这一次,是个例外,却为我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象。因为一无所知,所到之处都感觉到好奇;因为好奇,更想要深入地去探寻,去认识,用自己的眼睛、头脑和心灵。



黑虎羌寨虽深藏大山深处,但随着近几年旅游业的迅猛发展,和村村通道路的四通八达,旅游景区开发的痕迹也出现在了古老的羌寨。
有导览指引牌竖立在一进寨子不远处的路口,有农家乐和供游人参观的碉楼、祭坛、图腾。好在春节是旅游淡季,又是大年初一,那天我们是走进寨子的唯一访客,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景区表演,得以见到它的真实面貌。



祭祀广场是村民们期盼天神木比塔恩赐羌家牛羊米旺、五谷丰收,每年举行祭祀的场所。
春季祈祷风调雨顺,秋后则答谢天神赐予的五谷丰登。实际上是一种春祷秋酬的农事活动,也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感恩吧。却始终充满浓郁的宗教色彩,更折射出远古神秘文化的光辉。


大山里的天亮得晚,清晨的山寨笼罩在一片静谧的晨曦间,沉寂的空气有些许清冽,但却是沁人心脾的纯净,呼吸变得容易而愉悦。
地上有已经放过的鞭炮屑,刚刚过去的夜晚这里一定也弥漫着新年的味道。勤快的大姐一大早就出来清扫街道。
有位大姐拿着铁锹出门倒垃圾,怔怔地望着我有些疑惑,我上前问她过年好,她友善地笑了,那一刻我真心体会到发自内心的微笑是世上最美的语言。
我问她这里可有古老的碉楼,她指了指大山深处,说古碉楼都在山上,有上山的路,开车可以上去,她说的汉语重复了几遍我还是听懂了。






上山的公路蜿蜒曲折陡峭,我的心随着车子的攀升而攀升,待车行至山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感叹住在大山深处的人们每天上山下山要经受怎样的考验才得以行走自如。
建在悬崖峭壁上的黑虎寨古称“黑猫寨”,由汉代的一支羌族小部落延续而来,“依山居止,垒石为室”,高耸的石砌碉楼是他们当年抵御外族侵袭的堡垒,至今保存完好的还有几十座,散落在延绵不断的大山里。
当地广为传颂的“黑虎将军”是清朝时期唯一能领导“黑猫寨”羌人英勇抗敌的英雄,后人为了纪念他将寨名改为“黑虎寨”。更有古羌寨已婚女子为他头戴虎头白帕孝帽的习俗,从500年前他牺牲的那一天起一直延续至今,俗称“万年孝”,故事听来令人动容。





我们前往的大山坐落着黑虎鹰嘴河碉群,有十几座保存完好或正在修葺的古碉楼,如同矗立在大山上的一座座高大的石砌烟囱,四角的、五角的、六角的、八角的,形式不同,均高达数十米,是羌族独有的古建筑,凝固着古老的民族文化,现为保护文物。




几十户羌族人家居住的房屋、院落也都为石头所砌,多为二层或三层小楼,院落不大,围成天井。
一层层黑褐色岩石叠垒的墙壁,方正硬朗;朱红色的木制门窗,古朴沉寂;门口挂着白色的羊头骨,房顶、墙头、窗棂上点缀着白色的形似玛尼堆的装饰物,散发着神秘的宗教气息(羌人尚羊,古时候羊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而白石则是羌人崇拜的天神)。

远远望去,不大的寨子依地形走势而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在晨曦的薄雾中影影绰绰,有些不真实。


走上山坡,拾级而上,是一建在崖壁上的人家,身着鲜艳羌族服饰、外套黑色棉马甲、头戴“万年孝”围着粉色头巾的女主人出来倒水,看见我们友好地请我们进屋坐。


山高太阳低,清晨的阳光还未照进来,屋里有些阴暗,不大的房间房梁上挂着腊肉腊肠,显得有些拥挤,地上沿墙壁筑有灶台,一面摆放着几张古旧的桌柜,供奉着羌民族的先民亦或是神,显得有些空旷。

灶台旁边的地上放着低矮的铁圈围成的火炉,烧着劈材发出耀眼的红光,上面铝壶里的水在哧哧作响,两条长木凳围在火炉旁。女主人请我们坐到长凳上取暖,我用长长的铁钳拨了拨燃烧的木材,噼噼啪啪,扑面而来的是原始的温暖,有草木灰的气息,是童年的味道。

水开了,男主人为我们沏了五杯茶,透过热气腾腾的蒸汽,看着碧绿的茶叶在水底慢慢舒展开来,第一次关注一杯茶的浸泡。没有茶道,没有紫砂壶也没有紫砂杯,普通的白瓷缸子搁在一张古旧的木桌上,垫着防烫的酱紫色胶垫,让我体会到了一杯茶的颜色由浅变深的平和与愉悦。
我们问女主人可否提供早饭,当然不是免费的,笑~
始知我们走进的本来就是一家农家乐,女主人开始着手为我们准备饭菜,我也随着她进进出出,上楼下楼,帮不了她什么忙,但我想了解他们的生活。


黑虎羌寨远古时候以狩猎为生,自唐代以后,农牧并举,如今旅游业的兴起,开办农家乐、出售自家产的农副产品也成为他们的经济来源之一,只是相比其他已经成为热门旅游景点的古村寨,黑虎寨还是一个为人知之甚少的冷门,因此也得以保留了它淳朴的本来面目,暗自为它感到庆幸,只不知在大力开发、发展旅游经济的今天,这种淳朴还能够维持多久。
私以为,旅游业是一把双刃剑,商业化开发的侵入为当地带来经济收入的同时,也带来了外面世界的浮躁与功利,这是我走过若干古城镇古村落后感触颇深的一点。


而在等待饭菜期间走进的另一个羌族人家,回应问候新年好的女主人极不友好、冷冷地说“不需拍照,拍照收费”,与黑虎寨刚刚在我心中树立的美好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倒是胖胖的小男孩很友善,为我用羌语读对联,并告诉我对联上的小字就是对联的汉语意思。

为我们张罗饭菜的女主人说她家的食材都是自家产的,粮食、蔬菜是自家在山上、房前、屋后开辟的地里种的,鸡蛋是真正的柴鸡蛋,肉是自家喂粮食饲养的土猪肉,还有水果也是自家种的果树上摘的……我羡慕山里人家健康的富足,每天吃的都是自家产的名符其实的绿色食物,而不是食品添加剂。



从屋里的木楼梯上去,是一个平台,也是一个大阳台,站在上面如同置身空中楼阁。我多想在这里停留,面朝悬崖峡谷,等待春暖花开。

一桌饭菜很快端上了餐桌,不是丰盛的佳肴,是平常人家的家常便饭,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更加令人感到温暖与贴心,有回家的感觉。
家制腊肉令我忆起四川好友的妈妈寄给女儿的乡愁,纯正的味道是农家火盆的原始火焰慢慢熏染而成,凝聚着时光流逝的痕迹,不是快餐式的生产流水线能够制得出,而浓浓的乡情更是无可复制。

羌族同汉族一样,有大年初一拜年的习俗,女主人安排儿子下山去亲戚家拜年,满满一竹篓礼品承载着他们的传统礼节。
招待完我们,男女主人也要下山到亲戚家吃饭。出于感谢,同时也是对当地土特产的喜爱,走时我们买了一些腊肉、麻椒、花椒、苹果等,都是他们家自产的土特产。


送走我们,女主人也下山了,陡峭崎岖的山路在她脚下如履春风。

这条路真心难走,进一次黑虎寨真心不易,记忆因此而更加珍贵。
下山的路上遇见几个遗址——

一品店遗址:
一品店原为一车马店,是古代商旅们出茂州城后前往三龙、汶川龙溪等地歇脚的地方。
据说黑虎将军统领黑虎羌寨期间,曾有朝中一品大员途经此处,并于该店中歇马打尖,人气骤增,因此得名“一品店”。
随着道路交通条件的改善,原来的古道已荒废,一品店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而今只能在灌木荒草里、残垣断壁间寻觅“一品店”当年迎来送往的繁华与喧嚣。



第一关:
现黑虎壁板岩石对面的石板房有一处关隘遗址,相传,这里是当年黑虎将军固守黑虎河谷的第一道关口。
当年,临近石板房的寨门上悬挂着镌刻有“黑虎七族——第一关”的石匾。石匾长120厘米,宽80厘米,所刻字遒劲有力,颇具气势。据说,该匾是黑虎将军为凝聚人心而立,意在激发族人抵御外族保卫家园的决心。
匾上所书“黑虎七族”,指黑虎羌人在沿用汉族姓氏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以“杨、王、何、吴、白、陈、余”为姓的七个家族。古羌人本无姓氏,多以房名作为家族的代称,用生辰属相、高山大河、动物花草等冠名。随着李氏唐朝给西夏党项部落拓跋氏赐姓李,羌人各个部族开始效仿使用汉族姓名,作为党项羌后裔的黑虎“雪山羌”自不例外。


离开黑虎羌寨了,纳吉纳噜(羌语:吉祥如意)
有些路,这一生可能只会走一次;有些人,这一生或许只能见一次。
学会善待、学会珍惜,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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