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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说水浸什么意思

1991年,我去上海出差路过福州路的“古籍书店”,厨窗里赫然看到摆有故宫典藏的《清明上河图》高仿品在架。所谓“高仿”,特指其按照故宫现存的画作特制的影印版。我连忙进入里面询问是否有现货供应,价钱多少。只见里面的售货员从牙缝里回答了:“现货不多了,每件500元”。我的确没有必要去计较售货员的傲慢,只好悻悻然的离开了。

我当时的月薪才两百多元,500元相当于赶上我的两个月的工资了。但是,我初中时的绘画老师介绍过这个《清明上河图》的价值。现在,我们拥有原作是绝对不可能的,拥有这个高仿品就是最好的选择。当我和老婆商量此事的时候,它的反应是一口否决的。后来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才恩准动用消费储备,再还差的一百多元向邻居商借,终于达到我的目的。

我隔年由赤湾到广州出差,看见文化公园门口有人招人转让同样的版本,居然叫价1000,我心里暗想,这东西买对了。而且后来我一直留心是否有再版,没有发现。有时偶然发现街边有贩卖假古董的,以乡下四五流的画手,临摹《清明上河图》做旧出售,展开画卷,不忍卒读,一问价钱,居然提出三位数。

《清明上河图》是北宋张择端所创作,问世以来,有过许多摹本和伪造本,人们争相购置,引起许多波澜,名震中外。今由故宫博物院收藏的这一卷,是当年张择端的原作,绢本,淡着色,高24.8厘米,长528厘米。卷后有金朝人张著的题跋,是了解张择端的唯一可靠材料。据此,我们大致知道:张择端,字正道,东武(今之山东诸城)人氏,原是一个士人,曾到京师(北宋都城汴京)游学,后来学习了绘画,特善画舟车房屋,城郭桥梁,皆有自己之风格。其作品除本卷外,还有《金眀池争标图》等。由于他在绘画方面的成就,被吸收进了宋徽宗赵佶时代的皇家画院,任职为翰林待诏。《清明上河图》很有可能就是他在画院时期的所作。

清明节,在我国是一个专为纪念先人的节日,同时,子孙们也趁此大好春光到郊外踏青。北宋时代的汴京,市民们们就纷纷出动到汴河两岸游玩,张择端就是选取这个题材来作画。

画面可以分为三大段(由右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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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段写郊区农村景色。疏林萧瑟,薄雾迷蒙,正是乍暖还寒时节行人疏落,冲冲过往把清明节特定的时间和特有的风俗表现出来,起到点题的作用,也为以后展开以后更加壮阔的场面作了准备。

中段着重描写汴河两岸景色以及河中的桥梁。河中的船只一条接着一条,往来有序。其中有官船也有私商真个“前后相接,千里不绝。”这一派繁忙的水运景象,说明汴河对于汴京的重要。张择端的画作,正是这一历史的写实。

横跨汴河张择端画了一座巨大的拱桥,“其桥无墩,全以巨木构架,饰以丹漆,宛如飞虹。故亦称“虹桥”。画中。桥下有一大船正在通过桥洞,船夫们在与急流搏斗。这是整幅画的最高潮处,突出了水上运输的紧张气氛。

后段画的是城市街道。屋宇商铺一家紧挨着一家。其中有茶楼、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无所不有,各行各业一应俱全。还有罗锦疋帛专卖,沉香香料供应;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还有算命摊子、理发厂棚……无所不有,一应俱全。在一些较大的店铺门首,还扎结着“彩楼欢门”,以作招摇。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往来络绎不绝。有正在讲价的商贾;有闲看风物的士绅;有骑马坐骄的官吏,奴仆跟随;有肩挑货担的小贩,苦于奔波;有藏身花轿的大家闺秀;有身负背架的行脚僧人;有正在问路的外地行客;有听说书的涂巷小儿;有高楼上狂饮的富家子弟;有城门边行乞的残废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无所不包。那时城市中的交通运输工具是车子和轿子,轿子的动力全靠人抬、车子的动力主要分畜力(牛、马、骆驼)和人力二类。车子还可细分,称为人力车、驴马车(还有骆驼车);车子按性能及用途还分别称为“太平车”;“平头车”;“串车”和 “宅眷专用车”。这些轿夫和车夫,人拉肩抬,前后顾盼,十分吃力和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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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所着力描绘的虹桥一带街市,在当年的汴京还不是最繁华热闹的街区,但这也足以看出当时汴京商业经济的发达,统治阶级的奢华。正如时人孟元老在其《东京梦华录》中所描写的:“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汇聚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荫花衢,按管调音于茶坊酒肆。八方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美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萧鼓喧空,几家夜宴……”此处行文孟元老是站在地主豪绅的立场上,所描写的只是封建统治者奢侈享乐的一面,而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却能较全面的反映当时城市居民的生活,突出地描写了在同一市井中描写在同一市井中两种不同生活的人们。正如前人曾经评价的那样“眼中苦乐各有情”。画图中那些船工、篙师、纤夫、搬运工、车夫、轿夫、农夫、水夫以及小商贩、理发师、修车匠等等,一个个都是忙忙碌碌,勤劳刻苦。那些官僚士绅、吏役商贾以及他们的眷属则不是骑馿乘轿,便是狂欢浪飮。张择端在画图中把前者作为画面的主体人物来处理,也就能较真实地反映出当时社会的本质。因而使他的作品,直到一千年后的今天仍然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张择端在当时创作本卷画作的时候,据后人考证,是符合《东京梦华录》中对当年汴京城区的记载。也就是说,是摄取了当年汴京内城东角子门内外一带的景物。城郊部分是参照东水门外的景色大胆的进行剪裁和省略,因而使画卷更集中,更概括了。我们还可以推定,象张择端这样,描绘劳动人民的大场面,广视角的作品,在历史上是不多见的。当年他创作的过程中,一定是反复多次到汴河一带观察过和体验过,甚至和底层人民有过接触和交流,了解他们的疾苦,这些第一手资料,成为他进行室内创作的有力根据。

《清明上河图》是我国现今存世最宝贵的伟大艺术作品之一。有人说,它可以代替录像机,把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汴京的景色展露给现代人。2010年,上海世博会中国馆,更加精彩的是采用现代电子技术,把《清明上河图》的局部按照原图笔法做成动画,投射到大屏幕上,这就更加逼真了。参观的观众都可以“穿越”到一千多年以前的北宋汴京。

在此后《清明上河图》开始了他颠沛流离的历史。在历代的封建统治者中,虽有少数人出自对艺术的偏好,能够保存和欣赏这一件无价之宝。而大多数人却是将其视作奇货可居,尔虞我乍,巧取豪夺之后,一旦得手便秘不示人。纵观《清明上河图》的颠沛流离过程,便可清晰地看出这一种丑恶的社会现象。

根据卷后元人和明人李东阳的题跋,这卷《清明上河图》最前面有宋徽宗赵佶的题笺和钤双龙小印(今已失去),可知它最初保存在宣和“御府”。北宋灭亡之后这卷画作在北方流转。以卷后有所谓 “亡于金诸老”张著、张公药、王间(左加“石”旁)、张世积等人的题跋,题詠为证,但不知肯定是何人所藏。入元以后,被收进皇家内府。为“内府”的一个装裱工人以一个摹本偷换出宫,卖给某个贵官,这个贵官后来被派去镇守真定,负责代为保管的人又偷偷卖给武林陈彦廉,这个老陈数年,因为官场失意需要钱用,又听说上面说的贵官要回来,怕受连累,想悄悄地卖掉,结果被杨准所得。新喻刘汉的题跋是在杨家看到而写上的,时间在元至正甲午(公元1354年)。又有蓝氏、吴氏等印章,大约也是金、元朝的人所盖。但无从确定是否是收藏者。十余年后(1365年),等到云阳李祁题跋时,此画又到静山周氏家中了。明代宣德年间,有李贤的印,弘治中,有吴宽的题跋,其中云“大卿朱公(大理寺卿朱文征),藏此已久,今予始获展阅。”由此可见,人们要看其真容,是多么的不容易。弘治辛亥(1491年)李东阳在卷尾提了一首长诗,如此可见此时此画还在朱家。但过了不久就转手到徐溥家里去了。徐氏临终嘱咐其孙徐文燦送给李东阳,正德乙亥(1515年)李东阳又写了一个长跋,叙述了此事。其后又归陈湖陆完,嘉靖甲申(1524年)有陆完的题跋。据文嘉说,陆完死后他的儿子因为欠了公家的账,就把它典当给昆山顾家去了,后来又有人以一千二百两银子从顾家买走。文嘉的这本书(指《钤山堂书画记》),是他奉命抄没严嵩家产时随手作的记录以后整理成书的,所记较为可靠。他所说的昆山顾氏可能是顾鼎臣,但后来的这个人是谁?又何以落到严嵩的手里?并没有说清楚。李日华的《味水轩日记》、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詹景风的《东图玄览编》、田艺蘅的《留青日扎》,以及清人顾公燮的《消夏闲记等》,各有所说,莫衷一是。他们都不是亲目所见,只是道听途说,因而给后人演绎成为传奇《枕中秘》等故事,甚至后来有人大骂这卷《清明上河图》为“尤物害民”,真是对张择端莫大的污蔑。不管几经兜转,这画的真迹落到严嵩的手里,严嵩被抄家,进入明朝内府,后来又转到太监冯保的手中。是赏赐吗?不可能。如果是赏赐,有这么大的面子,他自己不会不写上去。那就只可能是偷盗。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詹景风的《东图玄览编》中有一段关于画卷被毁坏一说,大意是:这卷画进入明朝内府 以后,嘉靖皇帝不大喜欢古籍古画,一直束之高阁。朝内有个官吏叫朱希忠的,想得到它,就与内廷合谋,用钱向当今买。临到准备交货的时候,有一个小太监知道此物价值连城。就乘机悄悄地开箱偷了出来,正要运出宫外的时候,碰到有人来了,小太监就急急忙忙把它藏到阴沟的石头缝里。正好碰到连续下了几天大雨,过几天再去取,这卷画的表层就完全糜烂了。这个故事编得有点离谱,试问小太监干的这种事,在当时是杀头之罪小太监敢于以身试法?何况它本人不会说,何人知道?现在,这卷画至今保存完好,没有水浸痕迹。

自冯保以后直至清初谁人接手无从查考。至乾隆时有陆费墀、毕沅的印记,有可能先在陆家,后归毕氏,毕死后被抄家以后就一直收藏在清宫。1911年清皇朝被推翻,但是当时的民国对皇族仍然有优待政策。其所有值钱的珍宝原封不动。但废帝溥仪有设法复辟的企图。为了积累财富,盗取善本及名画就是最省力又可掩人耳目。当时他的亲弟弟溥杰名义上是每天入宫伴读,溥仪便以赏赐为名通过溥杰带出宫。溥杰又请人成批带到天津静园,伪满洲国成立溥仪将这些值钱的文物带到长春伪宫,日本投降后,溥仪被苏联红军俘虏,他偷盗的文物无法全部带走,把《清明上河图》弃置于火余的灰烬中,很快,解放军就解放长春,缴获了这卷稀世名画。

我所拥有的这卷高仿画作,应该说是和张择端的原作最为接近的仿制版。后来,明朝的画家仇英也临摹一个版本。乾隆元年,清朝组织5个宫廷画师也出了一个版本,最为华丽。但是,吸收了西洋的画法引入透视,画面又出现一些西洋风格的建筑,难免偏离了北宋的当时风物。所以,我还是觉得对张择端的原作更为偏爱。

1990年,我在香港参加丽星游轮前往越南下龙湾旅游,在船上认识一位韩国的中学英语教师,我不会韩文,他不懂中文,于是我们通过英语居然可以互相明白谈话的意思。后来就互留通讯地址,通过电子邮件和微信保持联系。这位先生很好客,对各种事物都有共同语言。后来他和夫人到我家二次,我去韩国一次。既是异国之交又是忘年之交。一直到二、三年前,我提出来我们还是学学日本人的习惯,朋友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停止交往,因为,年纪大了,外表就越来越猥琐;精力也慢慢减退,现在我们停止交往是最为恰当的时候,大家留下的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临别之际,我送给他两个礼物,一个是漆雕花瓶;另一个就是这个《清明上河图》。谁知道他在深圳购物太多了,行旅车放不下了,同时对中国古代绘画的理解不深,和我商量礼物中二选一好不好,把中国画留在你家好不好?我说:“哈哈,好好好,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真的还是我和《清明上河图》的缘分未断,这是题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