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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详解

什么八字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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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丨稿费你做主

01

当我满脑子都是“离婚”这俩字的时候,高小琴正望着祁同伟涕泪交加:“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爱我!”厅长深情吻着她的手予以回应。

“切!”我嗤之以鼻羡慕嫉妒。女人就是蠢,这也信?风月权色演着真爱,我们这样的柴米夫妻却到了各自分飞的边缘。

这次我一定要和林静茹离婚,离开不可理喻的林家人远远的,带着我的小儿子,他才是黎家真正的后代和希望。 我爱过林静茹这个女人。我真切地记得这回事,记得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大眼睛里满是闪闪发亮的崇拜,让男子汉的保护欲在我的体内不停冲撞。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和那些讨厌的妇女一样了,虚荣、攀比、唠叨、懒惰,自己越来越胖,却对我越来越不满意。

娶妻如此,家门不幸!

当年我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读书自不用说,能考进这所中专的都是佼佼者,虽然来自小县城又出身贫寒,可凭着帅气的外表和滔滔不绝的口才,我在一众黝黑憨傻拙口讷言的农村同学中很容易就脱颖而出。我的霹雳舞跳得很好,那年元旦汇演引发无数师妹们的尖叫,成了几届学生记忆中的经典传说。

传说不能当饭吃,我们放弃读大学的梦想报考中专,就是为了早点端上铁饭碗。当毕业分配来临时,我做了人生第一个重要选择,这个选择成就了其后所有的错误和耽误。

省里有关系的同学早已定下了分配单位,学校还有几个指标,虽然去向并不好,也毕竟是留省城,肯定轮不到我。接下来档案会转回各自县里,那个早没了母亲的家我压根不想回。正好有个地级市的钢铁集团医院来招人,我毫不犹豫报了名,卷起铺盖来到这座钢铁小城。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同班男生,竹竿和四眼,跟我一样,都是没有门路怕分回农村。

小城山青水秀,只是工业污染有点儿重,不过青春飞扬的我能透过黑灰看见蓝天白云。不出意外,我很快成了医院年轻姑娘们的焦点。

单位规模不小,一点不逊市人民医院,一茬茬的小护士和花蝴蝶似的,在眼前飞来飞去。我才18岁,没认真谈过恋爱,虽然找老婆尚早,又有哪个男孩会拒绝女孩子的温柔和关怀呢?

不寂寞的日子过起来总是太快,二十六岁的我依旧单身一个。曾经谈过的几个女朋友都嫁人了,因为我不肯给她们嫁我的机会,也就没什么伤心的。老家的父亲催过几次,我开始想安定下来。只是有点烦躁,这几年麻将桌上手气不太旺,一直没攒下钱。

林静茹小我六岁,父母都是总厂的职工,刚进医院,在神经内科当护士。对了,我的专业是药剂,每天各科护士都要来取病房的药,接触几次,我知道她是喜欢上我了。竹竿为此郁闷了很久,他第一次见静茹就起了心思,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怨不得我。

这女孩长得和她的名字一样美,我俩走一块绝对是一道风景。我当然不是只看外表的人,她很乖,单纯得像白纸,我说什么她都觉得对,这点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她是独女,在财产继承和生活帮衬方面没有什么纷争。身边常有同事为家长里短和遗产分配弄得鸡飞狗跳,那样真的很没修养很难看。

准岳父不愧是块老姜,谈婚论嫁时彩礼什么的都随意,就一条,孩子得跟娘姓。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来老爷子看中的也正是我外乡人的身份,酝酿曲线救国传宗接代。

我犹豫了,竹竿又开始跃跃欲试,他家里几兄弟无所谓,我可只有三个姐姐。有位老姐偷偷教我,先答应下来再说,是女儿就随她家,想办法再偷生个,名正言顺姓我的。周围超生的是不少,开始偷偷摸摸,过几年也就罚点钱的事。

就这样,我“入赘”林家。婚礼是岳父母操办的,那天父亲和姐姐们都来了。

生的是儿子,户口本上的名字叫林震钰。岳父的强势全厂出了名,我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寄望几年后。

这倒插门的日子说起来是满纸辛酸。那只温顺的小花猫,林家大小姐,自打怀孕开始就变了个人,伙着颐指气使的岳父母看我是横竖不顺眼,好像她嫁了别的男人就不用受十月怀胎苦。我岂是愿意仰人鼻息的,可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忍耐和退让中,终于养成了一副自己都瞧不起的妇男样。

岳父母对孙子是百般溺爱,我仿佛看见了这孩子可悲的未来,却无能为力。林静茹下班除了陪儿子就是和闺蜜逛街,买来一堆的衣服和化妆品,可还是越来越丑。她于我的交流方式也简单到只剩两种,抱怨和哭。我烦了她的那张脸和尖利嗓音,做完家务后尽量找理由出门,慢慢又成了麻将桌上的常客。

打牌这事,我本是瘾大公司的,结婚几年为了照顾林家人情绪,打得极少了,现在被你们逼回来,可怨不得谁。手一沾上麻将牌,什么奶粉尿片恶婆娘全都忘了,手气好的时候那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这种感觉其他地方找不着的。

我一年带老婆儿子回趟老家,通常是在年初二以后。在那个家里,林静茹总是绷着一张脸,姐姐们都装作没看见,热热闹闹地逗儿子玩。亲戚问起孩子的名字,父亲只说叫“震钰”,从不提姓什么。这件事是他们的心头刺,明明是亲孙子却传不了宗,难免被乡邻背后戳脊梁骨。

竹竿和四眼也陆续成了家。他们老婆都是本地的,都比林大小姐贤惠,他们的孩子都跟爹姓,这让我郁闷至极。

02

什么八字嫁帅哥

我的工作就是发药,机械刻板没什么技术性。竹竿和四眼都先后通过成人高考拿了大专和本科学历,我也考了两年但落榜了,在职文凭都是混的,我还不稀罕呢。竹竿又考取了执业药师,虽然好像没什么用,可在我们医院是头一个。主任很器重他,让他做了药库管理员。这可是肥差,不用倒班不说,灰色收入地球人都知道,又有机会常在领导跟前表现,他很快便成了“红人”。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每次他带儿子在我面前晃悠的时候,我都恨不能让林震钰踢上小竹竿两脚。可这个没用的家伙,偏会被小了几岁的娃娃追着打,真是丢死人了,黎家绝不会出这种男人。

老丈人看我更不顺眼了,动不动怨天恨地:“看人家怎么怎么上进,我家静茹跟着你啥时能有好日子过哟?”眼看闺女错过潜力股,他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我早已修炼得充耳不闻。我一个大男人,刷锅洗碗拖地啥都干,成天给你们当保姆,现在又嫌我没出息,不能带来富贵荣耀,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们那福薄的样子,受得起吗?

林震钰越长越肥,身体和思维的反应都比同龄孩子差一截,完全没遗传一点我的优良基因。他们有些慌,催我带孩子好好检查,省城和北京上海都去过了,也查不出所以。没别的法子,就这么看他一天大似一天,笨是真笨,体质又差,脾气更是宠得上了天,一点家教都没有。守着这样的孙子,林家的日子过得愁云惨雾,我每分钟都想逃。

除了麻将桌,又能逃到哪儿去?烟雾缭绕的笼罩中,稀里哗啦的洗牌声陪伴我一个又一个夜晚。我享受迷醉于此,岳父母的咒骂、林静茹的哭泣,都不能减慢一点我奔往的步伐。老丈人来掀过桌子找过领导,丈母娘到单位把彻夜不归的我抓得一脸稀烂。闹吧闹吧,你们不就想弄臭我吗,现在如愿以偿了,看你女儿的富贵荣华是不是更近了一点。

我也想赚钱,比林家人更想。一切的矛盾和痛苦都是因为钱,钱会说话,钱会让我这坨臭狗屎变成鲜花。我是学药的,眼见医药代表个个都风光无限,就找个机会也去医药公司应聘。口才、外形都拿得出手,专业又对口,我被录用了,立即办好停薪留职。林家人表现得比我还雀跃,家里阳光灿烂瑞气祥和,我头一回有了男主人的感觉。

工作地点在宁波,老丈人让我放心奔事业,家里有他们二老在呢。拖着行囊出了门,我好像古代进京赶考的书生一样奔赴功名。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再也不用囿于这座灰扑扑的小城,我看见自己越飞越高的未来。

生活是残酷的。三年里我东突西走巧舌如簧谄媚成狗酒肉穿肠,业绩却始终垫底,别说一朝暴富了,有时连底薪都拿得踉踉跄跄。为什么别人都是被钱追着跑,我这么努力却沾不到孔方兄的一片衣角?我有点相信宿命了,如果命里只有八分米,走遍天下也不满升哟。

林静茹在电话里的声调越来越高亢,有时候老丈人劈手抢去对着话筒吼:“你看看身边谁跑药不发财?窝囊废一个,钱赚不到,儿子又带不了,我林家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几多,一把老骨头都被你啃光了!”我听到那头林震钰歇斯底里的哭闹,仿佛看见那张扭曲变形的老脸和儿子吹得奇大的鼻涕泡。

终于,在老板嫌弃的眼神里,我领完最后一笔菲薄的年终奖金,离开了曾义无反顾跳下的“海”。我对别的海也失去了兴趣,在咸咸的海水里扑腾并不适合我,上岸吧。于是,我溃退了,灰溜溜回到那逃不掉的家,回到那让人绝望的生活。它们都还在那儿,似乎永远不会变,狰狞着绝不放过一丝一毫嘲笑我的机会。

时间像流水,和麻将声一样哗哗唱着歌流走,转眼已毕业二十年。三十八岁的我还在调剂师岗位上,多年如一日,好歹考过了中级职称。林震钰10岁了,暴戾、蠢笨依然,我望着他常常有陌生的感觉,好像他身上根本没流有我的一滴血。这种念头很奇怪,但分明有治愈作用,让我觉得前方隐隐约约透着光亮,心里也就没那么沉重。

老丈人把旧房子卖了,加上积攒的家底,在中心地段买了上下楼的两套房,他们住楼上, 日常生活还在一起。装修的过程我被骂得体无完肤,大事小情没有一件能让他们满意。在老丈人眼里,我就是个十足的窝囊废,当不到官发不了财,倚靠他们活着,买房子也拿不出一分钱。他们逢人就诉苦,邻居、同事、亲戚,隔三差五还敲个电话给我父亲和继母,数落我好赌成性烂泥巴扶不上墙。我早就成了死猪,还怕你这点开水烫么?黎某人不发达就算了,但凡有那一日,一分钱姓林的事儿都没有。看到他们被一身的病痛折磨,我暗暗幸灾乐祸。自作孽不可活,对林家人,我只有冷漠的恨意,连多恨一点都嫌累。

二十年毕业聚会我得去。

聚会安排算上路程要三天,在国庆节假期,为此我早就和同事调好了班。林静茹吵着儿子没人管,让我吃顿晚餐第二天赶回来,我没理她。这个家不是嫌我吗,怎么又一会儿都离不开?儿子十岁了,又不是喝奶的娃得天天抱着。

同学们好像都活得不错。有几个当官的,有几个跑药的也发了,竹竿早就是我们医院的药剂科长,他又提拔四眼做了门诊药房负责人,都成了我的领导。竹竿说过多次让我注意点影响,不然很难有机会。这些我都不指望了,怪自己时运不济,摊上这么一家人,咸鱼也翻不了身。我只羡慕男同学都有和自己一脉相承的孩子,可我连这也没有,只好喝闷酒。

仗着酒兴,我披露了当年对某位女生的暗恋。她坐在临桌,敬酒的时候一冲动我竟然就说出了陈年往事,而她竟然表现得比深夜的游泳池还平静。用现在的话说,当时我可是全校女生的男神啊,她也没有多漂亮,只是活泼可爱些,知道我喜欢她,难道不应该惊喜难抑吗?

有些郁闷,身旁女生殷勤地替我盛汤。她一直喜欢我是众所周知的,常跑来寝室把我的衣服被套搜去洗。我可从没主动表示过好感,她太矮了,男生背后叫她“根号2”,不到一米五,又胖,这样的殷勤很难让我感动。

电话响了,果然又是老丈人劈头盖脸地咆哮:

“ 聚个会要三天吗?儿子也不管,要累死我们两个老的呀?同学都混得有头有脸,你也好意思坐得住,要我都没脸去哟!”

这个老东西!仗着出了五十万买的房,成天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真把自己当作了救世祖。这些年我在那个家的地位连条狗都不如,够了!

一时怒从心头起,我抓起桌上的手机狠狠地往脚下摔去。

只听“啪”的一声,然后响起一阵尖利的哭喊:“你有病啊!干嘛摔我手机......”

暗恋真不值钱,毁于一部旧手机。

03

林静茹是独生女,早就符合二胎政策,可她迟迟不肯生,说我没有责任感,再生也是拖累她一家人。

这可不成!现在真是反了天,女人不给夫家传宗接代还理直气壮。我背地里恨得牙痒痒,还得向她赌咒发誓再生了儿子保证不摸麻将,工资奖金全额上缴,两个孩子的教育绝不让她操心。

跪地指天也跪了,保证书也写了,这个女人居然哭哭啼啼起来,说她身体不好,这年纪经不起剖腹产了。

你既无情,休怪我黎某人无义。单位派人对口支援乡镇医院半年,我二话没说报了名,铺盖一卷和几个同事在邻县重新回到了单身汉的日子。

我单身汉时就两件事,赌博和谈恋爱。现在只剩了赌博。说实话,也想过不如另起炉灶找别的女人生,可瞧瞧自己口袋里布贴布,镜子里的人早从玉树临风变了土肥圆,女人脑子进了水才会跟我呢。

卫生院在山里,也无甚消遣,臭味相投的几个人赌得昏天黑地。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偏偏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半年下来工资卡里只有三位数余额,外加数张借条在别人手中,合计差不多五万。

林静茹哭闹了几回,终于还是还了帐,但从此和我分开房睡。老丈人倒没以前那么张牙舞爪,只是看我的眼神刀光凛凛,恨不能一片一片剐了跟前这个孽障似的。

钱是我输的,可这能全怪我吗?但凡你们给一点希望和温暖,让我开开心心当个奶爸,我能天天趴在麻将桌上不下来吗?

熬到发工资,我立马租了间房搬出去住。清净没可能,她的亲友团轮番轰炸现身说法,无非是浪子回头好好过。林静茹和她父母没露面,我自然也嘴上不服软,让那些说客传话,要么生,要么离!

局势奇迹般扭转,两个月后林静茹同意生。做好了持久战准备的我喜出望外,屁颠颠跟着她回家。那是初春时分,太阳有了些暖意,我和林静茹并肩在摊贩中穿行。我看见她的侧脸蜡黄憔悴,一缕头发散乱地垂在耳畔,忽然心疼了一下,她也老了,日子过得这么快呢!

备孕开始。都不年轻了,为了黎家后代的健康,一切谨慎为上。我戒烟戒酒戒赌,但不觉得多辛苦,心中希望生发豪气干云,有时候看到林震钰也觉得有可爱的地方。

2016年小儿子降生,四十三岁的我如愿以偿。无法描绘激动之情,我把儿子的生辰八字发到同学群里,征集一个寓意深远的好名字。广撒喜信,百日大宴亲朋,十几位同学远道而来,共同见证我的新生活扬帆启航。终于等到的孙子让晚年心事成烟,父亲那天喝了不少,兴致勃勃告诉我,等断了奶可以将孩子带回老家,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扛一阵。

小儿子大名黎展鹏,特别爱笑。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再让林家二老的溺爱毁了这孩子,他是我后半生的希望,是我最重要的事业,呵护、打造、磨砺,必须多角度权衡全方位规划。

初生的喜悦很快演化为生活的一地鸡毛。溺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对展鹏的照拂比对震钰明显稀淡,他们说自己老了,顾不了那么多,一代管一代吧。

这样也好,少些龌蹉。奶粉尿片、碎片化睡眠,除了上班我都围着小儿转,我不惧劳疲,穷尽心力欲将焦头烂额的忙碌弹成一首协奏曲。协奏曲并不好弹,林静茹这婆娘越来越不可理喻,时不时加入一段歇斯底里的不和谐音符,生生把调儿扯成了呕哑嘲哳难为听。我想起那些一度因为她怀孕而泛起的温情,只好躲在缭绕的烟雾后苦笑,自我解嘲。

她说她产后抑郁。如今的女人,坐月子闷久了就爱钻牛角尖,屁大点儿事也往抑郁上套。就她那样,一句话憋不住半小时的直篓子,一个月恨不能逛三十二天街的买货和吃货,如果也会抑郁,那地球人都得把帕罗希丁当饭吃。

她动不动就哭天抹泪,这疼那疼的,总之为生儿子从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全家都把她当娘娘供着,也止不住吧嗒吧嗒说来就来的泪河。我试着不过分关注,她又嗔怒于此,说自己被当成生育机器,还在哺乳期就冷落母亲,真让人寒心。

一直到儿子半岁也没消停,还有完没完呢?要不是娃娃尚且恋着那口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父子俩相依为命罢了。争吵重复上演,不断升级,我是宇宙间第一薄情寡义男,好高骛远,口舌逞强,从无半分担当。自然,误了她青春是首罪,她在一次次咒骂中涕泪横流,幻想着如果嫁给其他任何一个追求者,如今该逆生长为怎样令人艳羡的优雅贵妇。

我漠然看着她那张脸,浮肿苍白,颧骨上的黄褐斑随着夸张的表情翕动,如垂死挣扎的蝶。皱巴巴的睡衣下虚胖松颤的肉体,有一种任由沉沦却无法抓握的绝望。可悲的女人,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我抱起刚吃完奶的儿子,想出去透口气,她冲过来挡住门,不依不饶:

“ 姓黎的,逼我生了儿子又想拍拍屁股就走,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我妈沉睡了二十多年,隔三岔五地被你们一家老少问候,她招谁惹谁了?我一把推开这个虎目圆睁的胖女人,抱着惊啼小儿夺门而出,林静茹在身后发出凄厉的尖叫:

“打人啦!姓黎的打人啦……”

后来儿子被女同事抱回家,没办法,他的口粮还在那个娘身上。

老丈人挥着拐杖朝我劈头盖脸地敲,一下两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咚咚咚如急促的鼓点。我不躲也不还手,只抱住头蹲下身,很奇怪,不疼。我感觉不到力的作用,也听不到围过来的一群人说着什么。他们的目光都交织在我身上,许多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吐着泡泡的金鱼,有牙齿的吐着泡泡的金鱼。

我在出租屋里奋笔疾书,真的是奋笔,因为没有电脑。多年来在林家所受虐待,从头至尾点点滴滴,写了有三万字,上班时敲成电子版,打印,分发。给单位领导,给她的闺蜜们,给我的同事,还有同学们,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公道自在人心。

我一定要得到展鹏的抚养权,然后找一个贤惠明理的女人共同抚育他,胜过跟着那位亲娘百倍。

法院说,哺乳期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作者:步绾丨因为不晚,所以步绾。医务工作者,一位以写字为乐的70后女子。

什么八字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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