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算命说婚房少去去什么意思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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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头毒辣。
陈虹着蓝色条纹T恤,她的面孔在太阳下炙烤久了,显得有些焦黑,可是眉目间仍见得到俏丽,可是颇有些“黑里俏”的架势,但此刻的她却手叉着腰,正喷着口水对一屋子的装修工人大声嚷嚷,这架势使她显得她粗鲁、毫无气质,使得相貌里那一丝属于女性俏丽都荡然无存。
陈虹的丈夫林东站在她身边,但他却双手交叉,左顾右盼,极力想装作自己和陈虹毫无关系。
“你怎么不张口,乌龟啊,你说句话啊!”陈虹却急了,狠狠瞪了林东一眼,口不择言地说道。
林东被陈虹挤兑着,原本他想装作事不关己,这会儿却只能抬高了声音说道:“这个……师傅……你看能不能帮个忙,把那个砖重新砌一下?”
陈虹眼见林东好不容易开口,可是说的口却毫无力度,哪里镇得住这帮老油条装修师傅,她当即怒气冲冲地把林东往身边一拽,梗着脖子说道:“跟他们说那么客气干嘛?我跟你们说,你们再敢磨洋工把砖砌成这样,我就不付你们工人钱!我、我……我报警!”
她瞧着横眉竖眼的几个工人,一个弱女子心里也藏着怕,可身边的男人不争气,她只能逞着强,和这帮装修工人对峙。
双方就僵持着。
林东觉着这装修到一半的房子里,空气也像这裸露着的砖瓦和电线一样,凝固着,让他窒息。
半晌,林东才小心翼翼地看了陈虹一眼,然后对着那些装修工人笑笑,从怀里掏出根烟来,说道:“兄弟,别生气,抽根烟,这砖就麻烦再铺铺——我们小夫妻从小镇来,好不容易买了这套房子,你们能不能、能不能……”
这些大老粗原本也是做工粗糙,心里藏着虚,只不过被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不肯让步而已,当下也就打驴顺坡下,接了烟却还故意说道两句:“兄弟啊,像你这么好好说话,我们翻工就翻工呗;兄弟真是同情你啊,娶个夜叉——”
陈虹一听还得了,登时火冒三丈,正要和那嘴巴不藏德的装修工人硬杠两句,却被林东赶紧拉到一边,和往常一样和着稀泥,哄着:“算了、算了——”
陈虹狠狠剜了他一眼,心里暗恨自己怎么嫁给这么个缩头乌龟一样的男人。
林东却还陪着笑,只是他瞧着陈虹,眼底里却已经发着虚:当时结婚时陈虹明明还是个淳朴羞怯的小镇姑娘,可怎么不知不觉她就怎么成了这么个凶巴巴的半老徐娘呢?
陈虹对于林东的反感浑然不觉,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怒气里:
从前她的世界就只有小镇那几条交错的马路,在她看来在城市里读了书的林东就是这个世界里最厉害的人,可是当她和他谈了恋爱、结了婚,跟着他来到大城市,她才发觉自己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无用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在事业单位里做个小职员,一个月没多少工资,还被老板当孙子一样骂;
他的那些工资付了大半部分,也只能在这个城市的角落租一间狭小的房,那屋子没有空调,夏天热得像闷炉,冬天冷得像冰窖,楼梯蜿蜒陡峭,一路走上来还不断要穿梭在楼下邻居堆积的杂物和垃圾间;
她在这个城市做的再多的就是打包、搬家,只不过因为房东要涨租金,她和房东、中介吵得面红耳赤,也不过为了讨回几块被克扣的钱,可是身边的男人就只会低着头一声不吭,好像一只鸵鸟,末了还埋怨自己几句,好像自己这副做派丢了他的面子。
她想,但凡身边的男人争气点,自己不求他能赚多少钱,至少在这些跟别人争执的时候他能维护自己几句,自己也就不会这么气闷了。
可是,她一直没有等到这样的维护。
在城市的这七年,她变得越来越强势,而林东则变得越来越沉默,他越来越习惯扮演她身边的配角,看着她为生活争得面红耳赤。
而眼下,陈虹也无暇与这个让自己越来越失望的男人置气,因为她这些年她靠着自己各种做售货员、做保姆、做保洁这些尽一切可能赚钱的机会攒下的钱,和林东的工资攒在一起,终于买下了一套房,尽管只是一套老破小,那也是属于她自己的房!
就因为这小小的房子,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更没有留意到身边这个男人越来越沉默的模样。
林东一方面庆幸陈虹把所有精力放到了那房子里,无暇顾及他的心不在焉,一方面又惴惴不安,他和陈虹恋爱三年、结婚七年,虽然早已经像左手握右手,没了感觉——不,或者说他愈发有着嫌弃她的感觉。
他讨厌她呼哧呼哧大口吃饭的模样,好像吃得慢了就会被人夺食的样子,讨厌她随时都跟被点燃的炮竹一样的脾气,嫌弃她各种打工,跟自己这个在事业单位工作的根本天壤之别,他看着她从以前温柔的小镇姑娘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虽然他对她所有的呵斥都唯唯诺诺,可是心底里却早已经嫌恶,想到未来余生都要和这么个女人在同一间屋子里度过,他不由觉得了无生趣。
2
于雁的到来就是如此的巧合,她是林东办公室转岗来的姑娘,虽然也就比陈虹小着两岁,仔细看五官也没有陈虹俏丽,可是她皮肤白皙、举止斯文,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她撞入他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从沉闷无味的婚姻生活中暂时得到了藉慰的空间。
林东和于雁加了微信后,经常就在工作之余聊些个人爱好,一开始只是偶尔聊聊,到后来竟然发展到晚上都在互通有无;
往往林东晚上吃完晚饭就躺在沙发上,这个时候陈虹就在他身边忙碌地洗碗拖地,唠唠叨叨着新房的采购,而他都心不在焉地听着,有一搭没一撘地说着两句,他全身心都扑在和于雁的聊天上,只觉得屏幕对面那个爱逛街、美容、花艺和健身的姑娘,美好又充实,就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而往往这个时候陈虹总是恶声恶气地说一句:“脚抬抬!回家就跟大爷似的,捧着个手机干嘛呢?!”
他觉得这么对比,自己的媳妇儿就显得更加面目可憎了。
而自从那天跟装修工人吵过架之后,林东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我真同情你啊,娶个夜叉”,他突然惊醒,看着睡着身边,龇牙咧嘴还磨牙的陈虹,月光照在她黑黑的面庞上,映得她真像个夜叉。
他用力挠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和陈虹生活下去,他要有新的开始。
林东一向是个羞怯寡言的人,他虽然敢和于雁一直发消息,可要更进一步他也没有勇气,可这天也是真巧,他准备去茶水间倒茶,却迎面和于雁撞上,她手里的咖啡泼在他白色衬衫上,他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
“哎呀,东哥,对不起、对不起。”于雁连忙放下茶杯,手忙脚乱地找纸巾。
“没关系,没关系。”林东赶紧制止她,手却无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掌,眉眼的距离不过几公分,眼见她并没有抽回手,林东的胆子不由大了几分。
林东回到自己座位上,胸口虽然被打湿了,可是心却是滚烫的,他忍不住发了个消息给于雁,问道:“明天晚上有空吃饭吗?”
他发完这条消息,就把手机叩在桌面上,不敢看于雁回的短消息,生怕她拒绝自己,那自己对生活的最后一丝遐想都被打破。
许久许久,林东才鼓足勇气看了一眼消息,于雁回答他的竟然是“好的。”还伴随一个害羞的笑脸。
林东登时心花怒放。
第一次约女神吃饭,林东自然觉得不能太随便,他在大众点评上网站上搜索了一家当地最贵的牛排店——
这是他和陈虹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带她去过的地方,也就是刚结婚一两年他在她生日时带她下了馆子,那会儿她还是个容易满足的、温柔的傻姑娘,笑得一脸满足还让他别再花钱,可是后来她就会柳眉倒竖、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花这钱干嘛?!有钱都存起来,难道你就打算一直租房?”
于是他那么一点热情都被打击完了,到后来他也没了那兴致,自然更不愿意在他和陈虹之间制造点浪漫。
连向来迟钝的陈虹都看出了林东的不同寻常,看他一直在换衬衫照镜子,不由诧异:“你这干嘛呢?”
林东登时心虚,赶紧打着哈哈:“我觉着我最近是胖了,以前衬衫都穿不下了。”
陈虹不疑有他,随口说了句:“你又不锻炼,当然是胖了!”
林东心里哼了一声,他对着镜子:自己虽然是胖了点,有了小肚子,可是面容还是白净斯文的,衬上合身的衬衫,年龄的增长愈发让他洗去了小镇青年的穷寡的味道,多了书卷气和生活的底气。
林东提早来到牛排店,还带了一束精心准备的玫瑰花,在于雁来之前他也有些犹豫,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露骨,可是当于雁到来的时候,他看她穿着粉红色的无袖连衣裙,平时上班扎着的马尾辫散落在肩头,斯文俏丽,看得他不由张大了嘴巴。
于雁向前欠了欠,顺势接过林东手里的玫瑰花,向他眨眨眼,“为我准备的花吗?谢谢你!”
林东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地接过了花,白净的脸上不由浮上一丝红晕。
这一晚,林东与于雁喝了红酒,吃了牛排,他尝试了自己来到这个城市后从没有的大手笔消费,当他付账的时候不免有些心疼,可是看着于雁的笑容就觉得这样的消费是值得的了。
林东与于雁在店前告别,他绅士地提出要送她,却被她浅笑拒绝,只捧着花,低头嗅了嗅,说道:“花很香!”
这一晚后,林东和于雁的关系似乎无甚改变,又似乎已有所萌动发芽,微信的言语更加大胆,带着肆无忌惮的试探,林东既享受这种暧昧,又愈发心痒难搔。
于雁生日的时候,林东买了个包包送给她,这足足花了他大半月的工资,让他心痛不已,面对陈虹的围追堵截,他破天荒地发了脾气,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月绩效不好,奖金被扣了,你还不信!我连烟都不抽,就少你几块钱,怎么了?!”
陈虹从没见林东发过这么大脾气,她委屈地流下了眼泪,可是到底不敢再说什么了,她甚至在那个晚上辗转反侧,心里在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给了林东太大压力,自己是不是也该对他温柔点?却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梦里正和另外一个女人颠鸾倒凤。
林东和于雁得了一同培训的机会。
于雁让林东陪着她逛商场,她在试穿衣服的时候眼睛都发着光,却只是在试穿后眷恋不舍地将衣服让售货员拿回去。
“怎么不买?”林东直男式发问。
于雁娇嗔,“太贵了,买不起。”
林东登时觉得她那么节俭可爱,却忘了自己老婆还在穿开线的T恤,他为她豪爽地刷了卡,看着她崇拜的眼神,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林东与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去,下了出租车,要穿过一条小马路到培训中心。
在黑暗笼罩下,林东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摁在墙上。
可是黑暗中,于雁却如同小鹿般懵懂,她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林东,似有些惶恐地问道:“东哥,你怎么了?”
林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虚,他不敢看向于雁,只低垂了眼睛说道:“阿雁,你、你收了我的花,也收了包和衣服,我以为我们……”
“东哥,我是有些喜欢你……可难道你当送我衣服和包我就要和你……你把我也想得太廉价了!”于雁虽然是极为生气的样子了,却也没有陈虹那样叉着腰乱骂的泼妇模样,她只是眼睛泪盈盈的,好似受了极大的侮辱和委屈。
林东登时觉得自己起了强大的负罪感,赶紧道歉:“对不起,阿雁,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雁低下头去,一句话也没说,可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却让林东的心里已经荡漾开了无数的涟漪。
“东哥,等你离婚了再和我说吧。”
于雁说罢就逃了开去,还没忘记拿走给林东自己买的大包小包的衣服。
林东站在那里,乍惊还喜,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在说:于雁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他结婚了!只要他离婚、离婚…
林东虽然喜欢着于雁,可是让他跟陈虹提离婚,却是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的,只要一想到陈虹河东狮吼的模样,他就抖了几抖,可是每天瞧着于雁这么在自己面前晃,却又让他心里无比渴求。
3
而陈虹似对林东的反常没有怀疑,而她最近的表现也让林东有些诧异。
陈虹自新房硬装结束后,就开始往房子里添置软装家具,一桌一凳,都是她喜欢的素净的中式的风格,这让林东后知后觉地想起,陈虹曾经说过:
“林东,在这个城市我什么都不求,我就想要一套自己的房,装得像我们老家的园子的风格。”
看着房子渐渐装饰完成,她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很好,不再像以前一样暴躁,甚至她还会给自己购置些中式的旗袍,她还是很瘦,虽然有些黑,可是穿上旗袍却也显得窈窕,甚至有些俏丽。
林东突然间觉得这样的陈虹有些回到了记忆中那个小镇姑娘的模样,他有些恍惚起来。
可是于雁天天在他面前晃着,比起在身边十年的陈虹,到底是这个新人更有诱惑力些。
林东终于与陈虹提了离婚。
在他们新居落成,陈虹为他准备了晚饭的时刻,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都是他爱吃的口味,旁边还放了一瓶红酒,是殷红的颜色。
林东说完就闭上了眼,他等待着疾风骤雨般的暴怒与呵斥。
可是良久,他想象中的暴怒、呵斥全都没有出现。
林东诧异地睁开眼。
眼前的陈虹只是安静地坐着,她的下巴微微扬着,有着倨傲的姿势,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却浑然不觉,她问道:“为了什么?”
林东愣住了,眼前的场面不是他所想象的,他经历了许久的情绪波动才说道:
“陈虹,你知道吗?这些年你的脾气越来越差,动辄对我大呼小叫,以前你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五大三粗、张牙舞爪的样子,你哪里还有点女人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你还像个女人吗?”
陈虹却只是笑,她拧开瓶盖,将红酒倒入杯中,随即,仰着脖子,将杯中的红酒倒得一干二净,她猛地放下杯子,瞪着林东说道:“你是说,我不像个女人?那你呢,这些年,你像个男人,为我遮过风挡过雨吗?”
林东突然间哑口无言。
陈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地掉下来,
“但凡你能为我维护一些,我会让自己变得这么暴躁、这么凶悍吗?林东,你忘记我抛弃家里的一切,跟着你一无所有来到这个城市,我和你熬的这些年吗?我只是想有个家,有个头能遮风雨的地方。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是我花心思装修好的,我原来想和你说,我们终于有个家了,可是你却要和我离婚。”
林东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对,不是愧疚,而只是面对指责时恨不得将自己藏匿起来。
“如果真要离婚,我只要这个房子——因为这是我在这里十年的心血,我唯一的家。”
林东觉得自己无法再在这个屋子待下去,身后是陈虹崩溃的哭声,可是眼前是于雁诱人的笑靥,他狠下了心肠,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撇下糟糠的妻子,奔向自己的幸福。
林东匆匆地奔回单位。
于雁接到他的电话,来到单位附近拐角的茶餐厅,看着林东,微有诧异地说道:“东哥,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怎么又回来了?”
林东情绪激动,拉着于雁的手说道:“于雁,我和陈虹提离婚了,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于雁却惶急地抽回手,她赶紧探头往外看了两眼,确定没人瞧见他们,才急急地说道:“东哥,你说什么呢?你和嫂子离婚和我有什么相干呢?”
林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于雁瞪圆了眼睛,粉嫩的面庞透出一脸无辜的样子,“东哥,我们只是同事不是吗?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那今天我就和你解释清楚。”
林东的额头上都沁出汗珠来,他自以为鼓足了勇气和陈虹摊了牌,可没想他到自己在于雁这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撑着她的肩,“你不是说等我离婚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于雁赶紧退了一步,矢口否认道,“那天我是说东哥你都结婚的人了怎么可以对我有想法呢!你真的是误会了。”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林东所有的热情都瞬间被被于雁浇灭了。
“东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于雁急急地转过身,快步地往外走去,仿佛林东只是一片垃圾,她再多待一秒钟都会被这臭气熏得晕了过去。
林东站在那里,觉得自己折腾了这么久,原来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可悲的不仅仅是婚内精神出轨,而可悲的是他现在竟然是个连玩婚外情都没资格的男人。
林东突然完全失了主意,他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对陈虹说离婚的话了,从小镇来到这个城市七年,原来除了刚装修好的小房子和陈虹,他还是一无所有的。
现在他只想着回头去求陈虹,他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她一定会原谅自己一时的口不择言,毕竟——毕竟他确实没做出什么错事来。
林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摸出钥匙,插到钥匙孔里——可是钥匙却转动不了,他纳闷地抽出钥匙看了看,再退一步看看门牌号,他没拿错钥匙,也没走错家门,那崭新的锁只提醒他一件事——陈虹换锁了。
他蓦然害怕,鼻子发酸,无限悔恨,他拼命敲门,带着哭腔:“陈虹,我错了!我不要跟你离婚!求求你,原谅我吧。”
他哭嚷着,直到嗓子都哑了,可门里的人始终没有动静。
丈夫离婚妻子平静答应,不久他在被她上锁的婚房前哭哑嗓子。
4
林东在哭喊的时候,陈虹就在屋子里。
她穿着新买的旗袍,俏脸施了粉黛,对着镜子照,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再不是从小镇刚来时那个除了青春一无所有的小姑娘,可着实还是美的,只可惜她这段时间的打扮根本就没有唤回那个男人的心思。
男人大概不知道,她偷偷绑了他的信用卡在自己的手机提醒下,他所有的刷卡记录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看着他买了鲜花、订了牛排馆,那天是她的生日,她以为他记得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就是那天她买了新旗袍,欢天喜地地在那里等着,却看到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
她跟了他快十年,他除了刚来两年为自己庆祝生日下过馆子,什么时候给她这样的浪漫和惊喜?
可笑的是她还不舍得男人花钱,让他不用再给自己浪费钱。
她看着那个男人买包、买衣服,那一笔笔消费记录都是刺向她心头的剑,提醒着她这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虹当然能轻易的看出于雁那藏在温柔外表下市侩的心思,那个女人的眼睛里都是欲望,她将自己包裹成一朵温室的白莲花,不是为了林东这么个没有钱也没有背景的小镇来的男人绽放的,可笑的是男人却看不透这样的伎俩,心甘情愿地讨要这廉价的温柔,却将她的一颗真心弃如敝履。
她甚至还愚蠢地检讨过自己,是不是这些年为了生存她变得粗鲁,不再温柔,让他生厌了?
她也试着改变自己,可是在那个男人眼里她已经成了空气,任何的改变都经不起他任何的波澜。
她终于无比悔恨地认清,她只是这个男人来到这个城市的垫脚石,但凡他有更好的选择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他之所以能和自己在一起七年只不过是因为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了那。
所以,当这个男人向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终于心死了,她只能要留下房子——毕竟这是她这个城市七年唯一留下的东西。
陈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床垫是她选的,柔软的好像家乡小镇那延绵不断的一大片狗尾巴草,她小时候就喜欢躺在那里晒着太阳,看着小镇连绵起伏的青山,还有那从山上悄悄爬上蓝天的日头,那日头暖暖的,从来不会那么毒辣地晒焦她的面庞。
她记得七年前自己师范毕业,刚刚考取了小镇上有编制的老师——那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可是林东和她说:“虹,我要去城里。”
“为什么呢,这里不好吗?”
“这里的世界太小了,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我太厌倦了,我想去更大的地方。”
于是她藏起了她的梦想,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来到陌生的城市,为他甘愿做售货员、做保姆、做保洁,只是为了在这个他们城市有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只有不再那么颠沛流离,她才敢奢求在这个婚姻中添个孩子——毕竟,她曾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啊!
在她发觉他和于雁的暧昧后,她也在他酣然入睡的那些夜里,偷偷看过他的手机,看着他和那个女人的甜言蜜语,她想,她的前半生为了这个男人已经浪费了太多时光,何必再为了他虚耗了自己的一生。
这个男人已经走着走着和她岔了路,现在他不过是被人抛弃了才不得已才回来了,可是她却不再需要他了。
以后有时间,她也个可以做个爱逛街、美容、花艺和健身的姑娘,美好又充实,就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作品名:《杀夫:你是他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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