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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扎根荷花池啥意思

那日我的夫君带回一位姑娘,弯弯的柳叶眉圆溜溜的大眼睛,跟在我夫君身后小心翼翼的偷看我。

我乐疯了,捻起帕子就开始哭哭啼啼的演戏:

“萧未舟,我嫁给你这三个月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掩面哭得伤心,一抬手,指尖就直勾勾的指着他身后那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我一指仿佛受了惊,也不偷看我了,整个人都躲到了萧未舟身后。

我从指缝间偷瞄萧未舟,脸色倒还是那幅面瘫脸,就是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宁秋儿,你又要作什么妖。”萧未舟忍着当场咬死我的冲动对我解释:“这是我妹妹。”

“妹妹?你还认上妹妹了?我嫁进你们萧家忍气吞气这么久,你出一趟门再回来,就带回来一个好妹妹?”我抹了一把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既如此,那你就休了我吧,我就不在这儿碍着你萧公子了。”

我抽泣了两声,开始盘算要是萧未舟休了我,这萧府的东西我能偷摸带走多少。

萧未舟脸色沉了下去,像是被雷劈的焦黑的木棍。

反倒是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又探出了头,揪着手里的手帕嗫嚅着对我说:

“二嫂嫂,我是萧思思。”

萧家那体弱多病常年住在庵里吃斋念佛的小女儿萧思思?

我看着她一头乌黑油亮盘成双环髻的头发陷入了沉思。

不是常年住在庵里吗,怎么头发都还在?

一.

算命扎根荷花池啥意思

我爹经常说我是个福星,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真心夸我,后来我发现他这样夸我,只是因为福星能卖个好价钱。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爹趁我睡得正熟,把我卖进了皇商段家当丫鬟,一进府,我就被指到段家大少爷段之钧的院子里,大少爷小我两岁,但话比我还多,整天秋儿长秋儿短的,我出去上个茅房他都要在外面嚎两声,让我搞快点他还要带我去斗蛐蛐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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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说我命格好能旺夫,等大少爷长大了,她就把我指给大少爷当妾室。

关于当妾这件事,我当时是不愿意的。

倒不是因为我真的命好心气高,毕竟这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命好的人能六岁死了娘十四岁死了爹。

只是我实在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上茅房有人在外面高呼我的名字的阴影中。

但是如果我知道后来我会被迫嫁给萧未舟给他冲喜,那我一定当时直接跪下来谢过段家主母的恩典。

萧家和段家算是世交,段家是皇商,萧家是太医世家,论起来样样都不比段家差,我能嫁给萧未舟当正妻,完全是因为当时他快死了。

听说当时他病得都起不了身了,天天躺在床上咳血,外面的人都悄悄说他是病痨鬼。

嫁过去,基本就是喜事丧事一起办了

但萧家的那个大夫人来了段府,非说我命好,算命先生都算过了,我去冲喜一定能救回她的这位庶子。

没天理了,萧家堂堂太医世家,居然信这种鬼神之说?

我不想嫁,可我只是个丫鬟,主母捏着我的卖身契说要是我不肯,她就只能乱棍把我打晕送去萧家了。

醒着去,还是晕着去。

我选了前者。

于是我从段家偏门出嫁,一路风风光光哭哭啼啼的嫁去了萧家,嫁给了萧家的二少爷萧未舟。

我出嫁那天段之钧哭着追了我二里地,我在花轿里也差点哭出来。

大少爷,你可快回去吧,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了。

成亲当天没拜堂,没敬茶,我直接就被送进了萧未舟的卧房。

当时萧未舟喘气都有得进没得出,我被按在他的床边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发呆。

我以为萧未舟这就要死了。

但第二天萧未舟就好了,一顿能干三碗饭生龙活虎的那种好,我端着饭碗看萧未舟风卷残云般的吃着桌上的菜,然后也着急忙慌的动了筷子。

要不是我反应快,这顿饭我差点都吃不饱。

第二天夜里我坐在萧家的石亭里揣测莫非我真是个福星?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我就撞见了偷翻进萧家的段之钧。

他也看见了坐在石亭中的我,欣喜若狂的朝我奔过来,站在我面前对我说:

“秋儿,你别怕,等那个病痨鬼死了,我就把你接回去。”

我越过段之钧,看了一眼刚刚出现,现在正站在他身后目光冷冷的萧未舟,对段之钧说:

“我不怕,但我觉得接下来你应该会很害怕。”

“嗯?为啥?”

“……”

那晚段之钧是哭着翻墙出的萧府。

我站在萧未舟身边看段之钧一边哭一边爬墙,身形笨拙哭声压抑,不由得心里一阵欣喜。

萧未舟见鬼一样的看了我一眼,问我笑什么。

我简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告诉萧未舟:

“要是你被他用各种恶作剧折磨了七八年,你也能笑。”

萧未舟没笑,提着我把我带进了他的书房。

而他自己美滋滋的睡在卧房。

没天理,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救命恩人的?

和萧未舟成亲的第三天,萧府的大夫人来找了我,我给她上了一杯茶,她嫌我的茶烫嘴,逼着我去跪了祠堂。

我觉得这叫下马威,但当初她让我嫁过来冲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跪了一天一夜差点饿晕在萧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最后被刚回府的萧未舟提着回了院子。

和萧未舟成亲的第五天,我在萧家的荷花池边看鲤鱼,萧家的三小姐凑了过来轻言细语的叫了我一声嫂嫂,然后反手就把我推进了池子里。

我发了两天高烧,萧未舟良心发现般的喂我喝了药。

最后我决定日后就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了。

然而第二天我就看着丫鬟送来的新衣服里藏的银针陷入了惶恐之中。

我找来了萧未舟,指着衣服里的针问他这是几个意思。

萧未舟拎起衣服抖了抖,银针就被抖落在了地上。

萧未舟把衣递还给了我,对我说:

“现在可以穿了。”

“……”

嫁进萧家两个月,明枪暗箭数不胜数防不胜防,终于,在第三个月的第一天,我上了个茅房后,我顿悟了。

他们不是只想要我死,是想要萧未舟死。

我这个冲喜的死了,萧未舟肯定也活不了了。

但我实在想不通既然这么想萧未舟死,还拉着我让我过来冲喜是个什么说法。

虽然想不通,但是并不影响我惜命。

我决定逃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爬上了墙,打算遁逃保命,但我刚爬上墙头,萧未舟就神出鬼没的站在了墙下。

“打算去哪儿?”

“……嘿嘿……嘿嘿……”

恭喜萧未舟喜提翻墙落逃妻一名。

我被萧未舟提了回去,萧未舟问我为什么要逃。

我汪的一声哭了出来。告诉他这府里的人都不安好心,都想要我死。

萧未舟面露难色,问我:

“你现在才发现?”

我哭的更大声了。

我问萧未舟为什么萧家的人都想要他死,萧未舟扳着个脸告诉我他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信他个鬼他个老病秧子。

那晚我跪坐在地上扒着萧未舟的腿求他行行好休了我吧,下辈子我给他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萧未舟乐了,端坐在椅子上问我:

“你是我娶来冲喜的,休了你,我不就死了?”

二.

萧未舟不但不愿意休了我,还天天晚上蹲在墙角专门逮打算翻墙逃跑的我。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从来没有赢过。

后来这场战争又多了一个人,

——段之钧也来了。

段之钧舍不得我,于是天天爬墙来见我,所以场面就变成了我和段之钧坐在墙头期期艾艾抱头痛哭,萧未舟蹲在墙角冷眼旁观时不时还冷笑一声。

段之钧说他最近天天求神拜佛希望萧未舟早点死这样他就能接我回去了。

我说我最近天天求神拜佛希望萧未舟赶紧休了我,这个萧家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萧未舟听腻了我和段之钧哭哭唧唧后,索性就一起爬上了墙挤在我和段之钧中间。

小小的墙头,大大的梦想。

一开始我们仨是肩并肩坐在墙头看月亮的,后来段之钧看人够了,一寻思就搬了个矮矮方方的小木桌子来,于是我们仨的夜间活动就从听风赏月变成了在墙头共推牌九。

就这么推了四五天牌九后,萧未舟突然和我说,他要走了。

我高兴坏了,连忙翻箱倒柜取出了白布。

萧未舟问我拿白布干什么。

我捧着白布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为你披麻戴孝啊。”

萧未舟的脸色唰地就不好看了,一把夺走了白布,刺啦一声就把白布撕成了碎布,还捏着碎布头恶狠狠的告诉我,他说的走了,是指他要出远门。

出远门就出远门,还整得我白高兴一场。

萧未舟走了,走之前还告诉我不要企图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走,过些天他就去拿我的卖身契,我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他不休妻,我就一直是他的人。

我嗯嗯啊啊点头称是,心里催着萧未舟快点走,这样我就不用睡书房能直接睡床了。

墙头上又只剩下了我和段之钧。

没了萧未舟这个人形木棍,牌九也推不起来,我闲得无聊,哈欠连天的想要回房睡觉,段之钧突然拉住我说让我这就直接跟他走吧,不要在萧家受气了。

这话说的,比起来段之钧一天七八十个折磨人的鬼点子,我还是更喜欢待在萧家求生存。

我摇了摇头,说不走。

段之钧从小就是个哭包,一听萧未舟不在我还不肯走,当场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对我说:

“秋儿,你就和我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有多寂寞,我已经不开心许久了。”

我沉默了一瞬,问段之钧把我带回去以后他打算怎么办。

“往你被子里放大扑棱蛾子。”

那天晚上段之钧又是哭着离开的,还随机附赠了一个被我用拳头砸出来的乌眼青。

后来我就不爱去爬墙了,改成了蹲在房间里天天琢磨怎么让萧未舟休了我。

我还没想出一个好办法,院子里的丫鬟就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我萧未舟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我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人在家中坐帽从天上来的好事?

我高兴的差点流下了眼泪,三步并作两步就去找到了萧未舟,还见到了那个小姑娘,的确是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甚是可人。

我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起流,控诉萧未舟不是个人,让他休了我算了。

但是跟着他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突然探出来个头,叫了我一声二嫂嫂,惊得我当场就不哭了。

这一次仍旧是我败了,不但败了,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给萧思思接风洗尘。

萧思思看起来安静,吃起饭来也安静,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我和萧未舟对视了一眼,赶紧拿起筷子就开始抢对方的菜吃。

萧思思和萧未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按照府里人的说法,萧家其他的少爷小姐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偏偏这对兄妹,是药罐子里泡大的。

萧思思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她的娘亲,也就是萧家的四夫人去世后,也不知道是谁撺掇了萧老爷,直接就把萧思思送去了城外的一个庵里,非说这样能压住她的病症,偏偏一直宠爱四夫人的萧老爷还真就同意了。

这一去就是近十年,期间也只有萧未舟常去看她,旁人都当做萧家没有这个小姐一样。

估计这一次萧未舟是鬼门关前晃了一圈,怕自己日后没机会再去见自己的妹妹,索性就把萧思思接了回来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萧思思这一回来,萧家上下就热闹了,三天两头的有人往这儿跑,唯独他们的亲爹没来过。

这个小姑娘怕生,身体又差,萧未舟不在时就把她托付给了我,她就躲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袖子温言软语的叫我嫂嫂。

起初我欢喜得不得了,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谁不喜欢,后来我就不行了,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段之钧实现了茅房自由,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萧思思天天缠着我。

什么叫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就叫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仔细一琢磨,觉得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就挑了个良辰吉日找萧未舟促膝长谈了一番。

萧未舟被我念叨了近两个时辰,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最后终于松了口,说只要我这段时间在府里替他照顾好萧思思,等他手头的事忙完了腾出空了,他就休了我。

“一言为定!”

我生怕萧未舟反悔,拉起他的手就是一个击掌为盟,击完掌了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他这是要忙着干什么事。

“……进太医院,当太医。”

一个前段时间还要死要活半截入土差点直接埋了的人告诉我他要进太医院。

我看着自己刚刚击掌的那只手,恍惚间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要交待在萧家了。

三.

萧未舟说他要进宫当太医,竟然是真的,但我始终觉得他进宫当太监的几率比较大。

萧未舟他爹萧骐明明是太医院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他偏偏不要自己的爹给他举荐,非要自己跑去太医院申请,明晃晃的下他爹的面子,还被他爹发现了,不但没能进太医院,还被直接拎回了萧府。

当天两个人同款黑脸一起回了府后,连带着我也被叫去了正厅训话。

萧未舟被罚跪在正厅,我被丫鬟带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笑话他,就被萧老爷怒斥了一声不像话,吓得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萧未舟旁边。

“不像话!今天我萧家的脸面都被你一个逆子丢尽了,想进太医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重!”

我看萧未舟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还有你!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和他眉来眼去!”

“啊?”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话锋会突然转到我身上来:“我……”

“将你娶进萧家,抬举你做了少夫人,你不相夫教子晨昏定省也就算了,你还由着他胡来!”

萧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着他那拳拳爱子之心和教诲小辈时头头是道的模样,一时间愧疚难安,和他打商量说:

“要不,您让他休了我?”

休是没休成,反正当晚的祠堂跪的挺难受。

从祠堂出来的时候我的膝盖红肿了一圈,走路都费劲。

我问一只手提着我健步如飞的扯着我回院子的萧未舟他怎么膝盖就不疼。

萧未舟板着张脸告诉我:

“跪习惯了。”

当晚我想继续回书房睡,但在我声嘶力竭的拒绝声和萧思思惊慌的眼神中,萧未舟直接把我拖进了卧房。

他说他爹让我相夫教子。

子?哪儿来的子?明明只有一个把我当亲娘一样黏我萧思思。

于是我问萧未舟,

“要不我去和思思睡?”

萧未舟睨了我一眼,把房门拴了起来,开始在地上打地铺,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感动得不行,如果最后他没有把躺在床上差点睡着的我扔在地铺上,我一定会更感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甚至来不及反抗。

“萧未舟,你睡着了吗,我气得睡不着。”

“睡着了。”

“睡着了你还说话!”

“……”

我翻了个身,看见萧未舟躺在床上合上了双眼,呼吸平稳安然无恙,一幅睡死了的样子。

人类的悲喜从不相通,萧未舟只觉得我吵闹。

夜里我睡得昏沉,天刚亮时我隐约觉得房间里有响动,接着就是瓶瓶罐罐清脆的碰撞声,我迷迷瞪瞪的眯起眼,看见萧未舟起了床,正在收拾东西。

等我彻底醒过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萧未舟也没了人影,我认命的收拾好地铺,打算去找萧思思一起吃早饭。

萧思思听说我跪了祠堂,吃饭时拿了一瓶药膏来非要给我上药,撩起我的裤腿一看才发现膝盖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

萧思思很惊奇,我也很惊奇。

难不成我皮都跪厚实了?

我膝盖上的皮厚不厚实还有待商榷,但我觉得萧家的人一夜之间脸皮是厚实了不少。

前些日子还处处给我下绊子巴不得我早点死的三小姐萧敏敏,今天就大包小包糕点布匹的进了我的院子,还非要拉着我唠家常。

唠家常也就罢了,还净和我说些萧未舟之前流连烟花之地招惹一屁股风流债的故事,说道动情处更是要滴两滴泪水怜悯我命苦。

这就叫命苦了?我握着萧敏敏的手将我被卖进段家后这七八年是如何被段之钧日日捉弄的事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遍,最后把她心疼得嚎啕着就出了院门。

我寻思着段家的那些夫人小姐平时也爱干这些事儿,眼见着别人春风得意起来了就巴不得那人后院起火。

难不成这是什么豪门望族家宅中的通病?

当晚萧未舟回来时我正在比划萧敏敏送来的布匹,虽然她人是来挑拨离间的,但是挑的布还挺好看,给思思做一套新衣服倒是正好。

“我听说萧敏敏今天来了?”萧未舟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来了啊。”

“来干什么?”

“来和我说这些年你在外面养了许多小老婆,是青楼楚馆的常客,还差点得了花柳病。”

“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这一听就是假的啊,就你以前那个样子吊着口气就不错了,还烟花柳巷,谁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