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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推富贵穷苦贱人寿命的简单介绍

文/菊姐

八字推富贵穷苦贱人寿命

清 改琦《元机诗意图》

源自《龙腾砚》,非经授权请勿转载

正史中的温庭筠,原名岐,字飞卿,祖籍太原,花间词派开山鼻祖。

老温出身没落贵族家庭,天赋奇才,聪敏绝顶;每次科举,押官韵,八叉手而成八韵,故有“温八叉”或“温八吟”之称。

若在今日,妥妥的北大清华的料。

只可惜,老温恃才傲物,常在考场乐于助人传纸条,又喜好讥刺权贵编段子,放浪纵酒,故屡试不第,终生坎坷潦倒。

哦,老温还有一个绰号,曰“温钟馗”。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抽象太悲壮了,丑到能把鬼吓哭。

正史中的鱼玄机,初名鱼幼薇,字蕙兰,祖籍长安。与李冶、薛涛、刘采春并称唐代四大女诗人。

唐宣宗大中八年(公元854年),年方10岁的鱼幼薇作《卖残牡丹》一诗,而与温庭筠相识,成为忘年交。

临风兴叹落花频,芳意潜消又一春。

写得多美!

想想老王10岁的时候,唉,不提也罢。

14岁,在温庭筠的撮合下,鱼幼薇便嫁与新科状元李亿为妾。

后遭正室子追打撕打,遂出家长安咸宜观为道士。从此放浪形骸,纵情声色,日夜笙歌。终因妒杀女婢绿翘,而遭处死。

时年27岁。

那么,在温庭筠和鱼幼薇之间,除却忘年交情,到底还究竟有没有其他情感?

老王的一个文友是搞故事创作的,很牛,此文原名《玲珑骰子安红豆》,见刊《民间文学》,说的就是温庭筠与鱼幼薇柔肠百转的别样情感。

再说一遍:是故事,非正史。

接下来,入正文,看个热闹就好。

01

晚唐。深冬。

长安城外,一个年轻女子正迎着如絮飞雪,边哭边踉踉跄跄跑向泠水河畔。

哭着跑着,一个身材消瘦、相貌邋遢的男子急慌慌追上来,伸出了手。

看得出,他想抱住年轻女子。

但,就在触到她的手臂、她的身子的那刻,却又生生撤回,紧接着两步跨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邋遢男子,名叫温庭筠,是当下名声极盛的诗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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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拦下的年轻女子,叫鱼幼薇,生得姿容娇媚,楚楚动人。只是此刻,人哭得桃花乱颤珠泪如雨:

“让开啊,别拦我,让我去死——”

“你想怎么死?”温庭筠大声问。

鱼幼薇抬起泪眼,看向泠水河。

是的,她想破冰投河,就此来个了断。

只一眼,温庭筠便看破了她的心思。左右寻望,岸边的一块石头映入了眼底。

他大步奔过去,使足了劲抠动它,抱起它,又冲上冰面,狠狠砸下。

“你、你干什么?”鱼幼薇抽噎问。

温庭筠没抬头,砸得一下比一下狠:

“水下冰寒,我先下去帮你暖热——”

话音未落,鱼幼薇禁不住身子一颤,紧紧抱住了温庭筠。

温庭筠扎撒双手,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局促说道:

“鱼姑娘,是不是那个泼妇又欺负你了?”

温庭筠口称的泼妇,是在唐宣宗大中十二年及第的状元郎李亿的原配妻子李孟氏。

鱼幼薇聪颖伶俐,姿容清丽,14岁未满,便嫁与李亿做了妾。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新妇在怀,万种娇羞,李亿的心思也便全放在了她身上。

而李孟氏备受冷落,自然视鱼幼薇为眼中钉,肉中刺,动不动就以大欺小,找茬叱骂。

在封建礼教下,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嫡庶分明,贵贱不可逾越。

鱼幼薇也只能忍气吞声。很多时候还比不及府中的丫鬟,不敢展眉不敢笑。

一日,李孟氏又胡搅蛮缠,大发雌威,还动手抽了鱼幼薇一记耳光。

温庭筠听闻此事,气冲冲去找李亿讨要说法。

既然一山不容二虎,更可况是两只母虎,那就另置府宅安顿幼薇。

李亿也知妻妾难以调和,又别无他策,便依了温庭筠的主意。

本以为妻妾两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哪料,趁李亿外出公干的空当,李孟氏又气势汹汹杀上门,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鱼幼薇生性柔弱,哪受得了无端辱骂?

羞愤之下,遂动了寻死之念。若非温庭筠及时赶到,恐怕真就冰河锁香魂了。

02

寒风如刀,冷彻肌肤,鱼幼薇清醒了许多。

擦擦眼泪,这才发现温庭筠不仅薄衣单衫,没穿寒衣,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双脚冻得赤红!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不等温庭筠想出该如何作答,却听一声冷笑居然传来——

“这还用问吗?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衣衫不整,又搂又抱,定是有奸情!”

真是糟糕,不知何时,原配正室李孟氏带领两个家丁也赶了上来。

温庭筠听罢,沉脸回道:

“大夫人,请你积些口德,不要不恶语伤人。”

“我恶语伤人?那你们搂抱一起,又在做什么?张三,赵六,你们都瞧见了吧?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张三赵六,你们好好瞧瞧!”

温庭筠突然放声大笑,打断李孟氏后走近家丁,近到几乎老脸贴上了老脸。

“你们相信,我和二夫人会有私情吗?”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犯了嘀咕:就这尊容,应该不会吧?

也难怪,温庭筠相貌奇丑,人送绰号“温钟馗”。其与鱼幼薇并排一站:

一个花容月貌堪称天仙下凡,一个五官移位形同歪瓜裂枣;

一个是年不过双十的妙龄少妇,一个是土埋半截的糟老头;

说他们私通有染,鬼才信。

但,如果说他们清清白白,这个温钟馗为何甘心舍了性命也要救二夫人?

八字推富贵穷苦贱人寿命

钟馗漫像

钟馗漫像

许是看破了两个家丁的疑惑,温庭筠又是哈哈一笑:

“别忘了,我可是你们李大人和二夫人的牵线月老。今后谁再敢欺辱鱼姑娘,我定让令狐大人摘了他的脑袋!”

说罢,温庭筠赤脚踏雪,头也不回地走远…

03

没错,温庭筠的确是鱼幼薇和李亿的媒人。

鱼幼薇有颜有才,早在10岁那年,便与大她32岁的温庭筠相识,并吟诗作对,皆为忘年交。

恍若一转眼,鱼幼薇长成了豆蔻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经温庭筠说媒,嫁给了新科状元李亿做妾室。

这年,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春闱,温庭筠早早抵达长安,被当朝相国令狐绹请至府中暂住。

八字推富贵穷苦贱人寿命

令狐绹、温庭筠与李商隐都在一个圈里混

而救下鱼幼薇刚回府,令狐绹便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

“看什么,没见过光脚赏雪的吗?”

眼瞅要冻僵的温庭筠,强撑着摆出一副悠闲之状。

“飞卿,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也好帮你取暖驱寒。”

令狐绹边命下人送上火盆,边拍下了巴掌。

很快,一个小女子款款盈盈走了来。

“鱼姑娘,你怎会在这儿?”惊问脱口,温庭筠顿觉失言。

敢情,令狐绹送他的礼物,是个婢女。

只是那女子,无论长相、走姿,还是衣着打扮,都像极了鱼幼薇!

“鱼姑娘已嫁为人妇,你就别惦记了。她是我的养女,名叫绿萼。如果你喜欢,”

“令狐大人,请你听清楚,鱼姑娘只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之间并无私情!”温庭筠正色回道。

令狐绹似笑非笑:“红颜?你糊弄别人还行,在本大人面前就别装了。你提前来长安,怕不是为了科举吧?再者,就凭你的名声,考与不考,有区别么?”

提及温庭筠的名声,可谓臭名远扬,在朝廷都挂了号。

且不说他那幅不堪入目的尊容,单他在考场上的做派,就惹得皇上痛斥他品行不端,恨不得将其流放蛮荒。

毋庸置疑,温庭筠确实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他不知好歹爱装,每次科考都蹬鼻子上脸,拿权贵和时政开涮,还明目张胆地作弊生乱,帮其他考生答卷,以致屡试不第。

一个被皇上定性为异类的主儿,想入仕,简直比登天都难!

04

听令狐绹揭了他的短,温庭筠挂不住脸,驱走绿萼出了府,一头扎进了酒馆。

喝到天黑,又摇摇晃晃踅进赌场,从怀中掏出颗骰子拍上了桌,硬着舌根道:

“来,谁和我赌、赌一把?”

“赌什么?”一赌客接话。

“赌世间的无价宝。你们这群市井之徒,根本没有。”

含糊说着,温庭筠脑袋发垂,昏昏欲睡。这时,一个男子躲躲闪闪贴来。

是幼薇宅中的家仆。

家丁悄声说,鱼姑娘有要事相告,约在城东的破庙相见。

难道,鱼姑娘又要寻短?

心念及此,温庭筠酒醒大半,拔腿跑向城东。

而他哪里想到,此刻,大夫人李孟氏正领着三五家丁,手持火把与棍棒直扑破庙。

在火把的映照下,李孟氏的脸上挂满了狠毒之色:

“你们听好,抓住那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给我往死里打,不准留情!”

奔至庙前,众家丁抬脚踹翻门板,如狼似虎般闯了进去。

庙内,冷冷清清,红烛摇曳,哪里有什么奸夫淫妇?

纳闷寻望,伫立在佛前的一尊泥胎竟眨了下眼睛!

“有、有鬼啊!”

一家丁只觉骨寒毛竖,转身欲逃,李孟氏倒是胆大,抢过棍棒就打。

棍棒翻飞,拳打脚踢,顷刻间,那尊泥胎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瘫软倒地。

这下,众家丁瞅明白了,那不是鬼神,而是丑得比鬼还吓人的“温钟馗”!

“那贱人,一定还藏在这破庙里。”李孟氏发了狠,命家丁搜寻。

眼下,已逮住奸夫,只要再搜出鱼幼薇,就能坐实他们通奸之罪名。

焉料,几番折腾,就差挖地三尺,也没瞄到二夫人鱼幼薇的影子。

李孟氏心有不甘,质问温庭筠将那个贱人藏到了哪儿?

温庭筠揉揉满脑门的包,反唇相讥道:

“庙里就我一个人,在大夫人出现之前,我没看到贱人。”

大夫人被呛得涨红了脸,悻悻而归。

温庭筠歇息片刻,忍痛翻出破窗,蹒跚走向荒野。

走着走着,斗笠遮面的鱼幼薇从暗影里闪出,哽咽道:“温先生,你受伤了?都是小女子牵累了你。”

“没大碍,你快回。那泼妇跋扈,你多加小心。”

说话间,只见数十丈远处,又蹿出几个人影。

是李孟氏去而复返,杀了个回马枪。

黑灯瞎火,破庙相会,谁听了这事都会认定,是我老牛啃嫩草。一旦让李孟氏捉奸捉对,即便满身是嘴、满嘴是舌也难说清!

温庭筠用力推走鱼幼薇,心一横冲向那几个黑影:

就算被打死,也要拦住他们,让幼薇脱身!

而那几个家丁有李孟氏撑腰,也真没惯着他,抡棒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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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让温庭筠始料不及的是,紧要关头,又有几个蒙面人如同天降。

一个个拳脚利落,很快就将那几个家丁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约莫半个时辰后,温庭筠被带到了令狐绹面前。

明摆着,是令狐绹派的人帮他解了围。

温庭筠拱拱手,爽快道:“令狐大人,大恩不言谢。取宣纸吧。”

这一夜,温庭筠文思如泉涌,接连填了两首《菩萨蛮》,字字句句活色生香,镂金错彩。

文末,署的是令狐绹的大名。

令狐绹读罢,登时激动得红光满面,连声叫好:

“飞卿,此次春闱,我保你高中三甲。圣上那儿我去说话,你该怎么做,心中有数吧?”

当然有数!!!

06

两月后,春闱如期举行。

入场落座,其他考生尚在酝酿打腹稿,温庭筠已挥毫泼墨,一气呵成,接着抬屁股走人。

考官们围上一瞧,全长了眼。

温庭筠写的是首诗,声调慷慨激切,痛斥相国令狐绹不学无术,居心叵测——

当朝天子,尤爱《菩萨蛮》。为献媚圣上,令狐绹费尽心思,设局害人,剽取文章,所作所为可憎可恨。

事实也是,那夜刚赶到破庙,见到鱼幼薇,鱼幼薇便问他有何事?

温庭筠一听,觉出不对劲:那个家仆定是收了某人好处,暗中作乱,撮合他们“私会”!

不等解释,破庙外,火光乍现。

李孟氏捉奸来了!

李孟氏虽泼辣刁蛮,但头脑简单;能算计他温庭筠的,只能是令狐绹。

令狐绹混迹朝堂,深知圣上喜好,献上几阙好词,博得圣心欢喜,那屁股下的相国之位就谁也抢不去。

而放眼天下,能写出好词的,又有谁能比得过花间派鼻祖温钟馗!

见送上绿萼,温庭筠不感冒,他便收买鱼幼薇的家仆,撮合两人暗夜相会;

接着通知李孟氏捉奸;

然后,他再“仗义出手”,解救温庭筠于危难,以让老温对他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只是万万没想到,温庭筠竟如耍猴般狠狠戏耍了他一番,让他颜面扫地,一时间成为朝廷笑柄。

07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唐懿宗咸通十一年(公元870年)的深冬。

史书上说,这年,因得罪权贵屡遭打压,终身穷困潦倒的温庭筠因困顿而死。

在死讯传开的同时,鱼幼薇收到了温庭筠寄来的一首旧作《新添声杨柳枝词》,一同随寄的还有一颗骰子。

骰子以象牙为料,内中镂空,镶入了一粒圆润剔透的红豆。

投掷出去,六面皆红艳如血,分明,就是,温庭筠的那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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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日酒后去赌场吧?

温庭筠想和赌徒们赌一把。而他想说,要赌的,是——相思。

可市井赌客,又有谁能懂得相思是什么?

令狐绹说他志不再科考,一点不差。

在他心里,世间功名,万般利禄,都赶不上鱼幼薇的一颦一笑。

每次以科举之名来京师,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找鱼幼薇。

之所以戏耍相国、扰乱科场,意在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从此再不进长安,免得累及鱼幼薇。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反复默念词作,鱼幼薇顷刻悲泪如雨。

泪光盈动之中,她又想起了温庭筠泠水河畔赤脚踏雪、破庙外舍命相搏的情景,也想起了11岁那年,两人初遇时她开的一个玩笑。

——温庭筠说:“鱼姑娘,等你长大,能嫁给我吗?”

——鱼幼薇启唇打趣:“瞧你的丑模样,做我的诗友知己,也只是勉勉强强呢。”

而鱼幼薇怎么也难想到,恰是这个无心玩笑,竟让年长她32岁、貌寝丑陋的温庭筠将爱深藏,从此甘做她的跟班,与舍命知己。

过往历历,阵痛锥心,鱼幼薇毅然改名鱼玄机,辞别红尘落发咸宜观,并含泪写下了《冬夜寄温飞卿》:

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沈。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处,暮雀啾啾空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