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胸毛男人得八字命运
作者:优雅的胡子(吴永刚-Max)

美髯公秉烛夜读。取自陈光镒所绘连环画《千里走单骑》
我喜欢胡子。胡子是男人的象征,没了它,再英俊都是小白脸儿;有了它,多丑都有男人味。

我父亲留着上唇一字胡
小时侯,我就有留胡子的潜质,父亲经常预言我长大后一定是连鬓胡子。胡子成为重要审美标准早早地就在我心底生根发芽。每当我看到爸爸的老式长鬓角、中亚式的一字胡也艳羡不已,恨不得马上拥有以示剽悍,只是对于一个6、7岁的孩子来说,拥有这些显然不和时宜。
大概初中时,我上唇的胡子明显多了,到大学时,我的下巴,准确说是颏下大面积地出现了胡子。大一时,我抵住“越刮越重,老了着罪”的告诫,歇斯底里地用刀片刮脸。于是一个类似阿富汗人的胡子基础被我精心打造成功了。
然而生活中总有一些不完美制造这人生遗憾——我的胡子很重,但是没有象爸爸浓密,还保留了家族胡子的颜色特征——黑为主,黄、红为辅。另外,我的胡子对地球重力作用很排斥,不是向下长,而是向左右平长。加之我的脸型缺少爸爸的中亚风格,所以留什么形制的胡子一下子成为困绕我的难题。

我尝试过留上唇,但还没离开镜子就放弃了。只留上唇胡须,由于肉多而显得有些淫荡,面部缺少棱角且多肉留的一字胡须也被吉林老人叫做骚胡子。八字胡是我不齿的,因为只有龟军师才留八字胡。仁丹胡更不能留,感情上姑且不提,留仁丹胡很难在中国大地上活过天明。英式的连鬓胡子难度太大,时至今日,作为东方人,我仍不具备留那种从鬓角到脸到上唇的大胡子的实力,我只是在高中去丰满旅游时,见到一位姓曲的船主留着那样的胡子。

图片取自网络
上唇不行,咱留下巴的。我很欣赏欧洲中世纪贵族只在下巴圆肉上留的胡子,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下巴不长,效果略显局促,于是放弃;又尝试刮掉腮骨以上面部所有的胡须,只留腮骨以下的胡子。这种式样我留了很长时间,后来体重激增,特别是婚后,体重经常在185斤上下浮动,且胸毛一发不可收拾地向脖子疯长,大有与胡子联合之势。我的胡子远远望去,仿佛白脸长在黑脖子上,或者说脖子几乎可以从视觉上忽略不计,于是忍痛刮掉所有的胡子,任凭我的头部沦为肉球。
2004年开始,机会来了,我的体重因故下降得很明显。加之知道什么是咖啡后,就留了个洋气的胡子,即“U”型胡子——只让嘴角和下巴的下方有修剪整齐的胡子。这么一掇伺,竟然获得很多人大加称赞,我也对这次对美的追求沾沾自喜。于是是年到了北京,与一众留胡子的哥们推杯换盏时,我用如下猖狂的言论表白了自己留胡子的决心:我们一干人等必须留胡子,刮了胡子,脸蛋儿光波出溜地上街,等同于精神开始裸奔! 众弟兄在醉倒前无不点头称是。
后来的某一天,妻子告诉我她在某个记不起的地方看到神秘文字,告诫不要只留下巴的胡子,说这种胡子对命运不好,逼我一定要刮掉。在确认这个忠告不是建立在她审美取向的基础上后,想到 当时频处逆境,于是就刮光了胡子,全刮了,差点把眉毛都刮了。

我最期待的自己老年时的样子,图片取自网络
胡子没了,心里空荡荡的,好几天都不自在,总有些莫名的“羞愧”感觉。毕竟从我学会观察并能记住观察结果时,我就有了胡子情结——直到现在我仍坚信:有胡子有长鬓角,基本就是漂亮男人。胡子构建并完善了我的审美角度,甚至是世界观。连那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老话,我也是从美学角度去理解的。惶惶惴惴几天后,心情总算有些平复: 观念怎能因胡子被刮而轻易被自己舍弃?所以抚摸着刮光了的脸蛋,我渐渐释怀:胡子从来就没有离开我——胡子一直长在我心里!
大概在08年,我开始使用优雅的胡子这个诨号(当时还有其他的诨号)。这不仅仅是前述个人对胡子的偏爱,还有其他两个原因。一个是我对过去东北胡匪的那种江湖气比较欣赏,却又觉得所谓东北的胡子最大的瑕疵可能是粗鲁,于是用优雅的来限定,用以对外标明自己的一种做人做事方式。
另一个是因为我是满族人,记得小时候奶奶告诫我:你是在旗的孩子,对人要有礼貌……可不管满族在清代还是近现代怎样强调规矩礼节,毕竟还是胡人,我也不过是一个胡人的孩子——胡子。
胡须、胡匪、胡人的孩子,无论那一层意思,都尽量追求以美的形式出现,这就是我后来把“优雅的胡子”当作唯一诨名的理由。我希望自己的文字能够用弥漫心中的美,去践行奶奶对我的告诫:你是在旗的孩子,对人要有礼貌……之所以用了省略号,是因为那天,奶奶对我说了很多,还有一句被我理解为胡匪的气度——你谁都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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