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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格局

八字带金箭是什么意思

《打春》   张淳 著  广东旅游出版社  宋朝曾在中国古代海洋史上留下惊艳的镜头,《打春》则选取了北宋前期作为横截面,以长篇小说的形式讲述平凡人的奋斗史。该书展现了千年之前的海上贸易盛况,也融入了北宋经济史中的几个典型素材,例如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世界上最早的市舶条例、宋钱在海外的影响等,还再现了古人的“有价证券交易所”和潮汕千年外销瓷的独特业态。“打春”是北宋习俗,指鞭打土塑春牛的一个仪式,寓意勉力于春耕,共盼收获。  蕃船到,六畜生,鸟仔豆,缠上棚;  蕃船沉,六畜眩,鸟仔豆,生枯蝇。  平野上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抓得住。远远的只有几簇竹子在风中扭动,仿佛张着黑袍的妖怪,要将大地上的鲜活生灵揽入袖中。天色阴暗,浓云重得就要掉下来。风吹出了笛子般的声音,十分脆亮,却锋利如刀子。也许没有雨,又也许有,只是被风吹散了,悬在半空落不下来。  这个中午,天黑得跟夜里一样,我阿叔阿婶带上大哥就走了。二哥、三姐、四哥、我,还有幺弟站成一排,在门楼内,看着自己不知道将去哪里的父母。二哥哭喊着抱着我阿婶:“姨!带我一起走,留下来我牵挂你啊!我不要留下来!”  阿叔将二哥推开:“别哭了!我们这只是出去挣钱,又不是不回来!我们走后,你是最大的,你要管好他们。”阿叔指着三姐、四哥、我和幺弟。二哥不敢再纠缠,直直地站回我们的队伍里。  阿叔大声地对我们说:“要是有人来讨债,你告诉他们,我一个大老爷儿们,不是跑了,是出去挣钱!出去挣钱回来还他们!”阿叔说着,转身对阿婶和大哥挥了挥手:“走!”  四哥、幺弟站到门第上张望着他们的背影,抽泣着。二哥把他们拉进来,大门一关,上了栓:“别看了。”  我盯着院子里渐渐亮起来的天光。我所担心的,是风雨一旦小下来,讨债的人又要上门来。我宁愿门外的狂风暴雨永不停息,让远行的人走得更远一些。  我们家兄弟姐妹一共六人,大哥、二哥、三姐、四哥、我、幺弟。除了我管父母叫做“阿叔、阿婶”,其他兄弟姐妹都和同村人一样,把父母喊做“阿巴、阿姨”。我们这个地方也许很奇怪,隔了一个村,对父母的叫法就会不太一样。  这村子的每一个人生下来时,家里的老人都会去算命先生那里掐出生时辰,由他来说婴儿以后是个好人、坏人、蠢人,还是贤人。这一带,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叫做青盲老伯。他说他是鬼谷子的学生,但是鬼谷子是千百年前的人了,又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呢?  青盲老伯跟我祖母说,我的八字里带着一支金箭,是克父克母的,最好送给别人养,免得伤害亲生父母。可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怎么能怕伤害自己就去伤害别人呢?我祖母的解释是,谁克谁是相对而言的,父母的八字相对较弱,可能会受到我的伤害,找到八字特别强硬的养父母,他们就不会怕我的伤害了。  但是后来,我家总也找不到对自己八字足够自信,愿意收养我的养父母。  我家在乡里,算是富裕人家,也舍不得跟那些不讲理的家庭一样,把亲生女娃或卖或弃,于是想了个办法,就是让我将父母喊做“阿叔、阿婶”,权当我是亲戚家的孩子,跟他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我还被起了个名字,叫做“阿契”。  “阿契”是什么意思?大概意思就是“不是亲生的”。仰仗这样的心理良药,不知不觉间我已在家长到十二岁。  我三姐,名字比我强一些,叫做来弟。我们乡里一共有十七个招弟,七个来弟,我姐是其中之一。至于我的兄弟们,他们都有各自的名字。不过,我们平时都是喊排行而已。  如果家里有什么祸事,我总担心那是我带来的,比如两个月前这场海风潮。一连片的地方,种瓜的,种豆的,种树的,得到的都只有一滩倒灌的咸海水。  纵横成式的中心民居,它们屋顶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就像一条遍体鳞伤的大鱼,连鱼鳞都被疼痛地刮擦开,冒着鲜血。中心民居之间,那些纵横着的石板巷子变成了污水渠,飘着门板、床,还有一些尚有气息的动物。哭声隐隐的,似乎不应该在这村民早已逃离的地方出现。至于中心民居的外围,田园里,池塘畔,沙滩边,原本也有一些竹篱茅舍。它们曾经是藏春之处,现在也被荡平,匍匐在地,像破布或者垃圾。  在海边的旷野上,风并非无色无形,而是可以清楚地看见它的样子。它是巨大的,形状凌厉。它气味浓烈,它密密麻麻。倘若有人撞上去,它是坚硬的。它是长长的,从天上直捅到地上。它是扁扁的,一张开,就死死地吸住了整个海面。  整个海在赶路,气喘吁吁,七上八下,叮咚作响,起起伏伏。我们希望它停一停,稳一稳,歇一歇,至少那跳动的水不要溅出它的边框。可是没有,它把水彻底打翻了。  过去,云因为轻才飞到了天上,如今,云就要掉下来了。要掉下来的云有很多很多,以至于人间装不下。它们像厚厚的棉花。不,它们比棉花要厚得多。它们太厚,大概会让我们透不过气来。  阿叔有三条海船,去了三佛齐买香药,本是回广州抽解纳税的,眼看就要靠港了,却被风雨打沉到海底。  船上受雇于我家的纲首跑回来哭诉:“头家!头家奶奶!我们的船沉了!三条船都没了!整整三船香药也没了。”我阿婶,也就是纲首的“头家奶奶”,瞬间嚎天嚎地地哭了起来。  这三条船里面,那两条大的是新船。这次出海,从造新船,到雇人,到购买香药的本钱,借贷了不少。三条船一沉,赔了钱,欠下许多债。  香药的生意实在太好,阿叔才会想到要把这桩生意做大。从南蕃买来的香药,到了东京就是十倍的价钱。但是,我家原本只有一条小船,做不成大生意,却一样要路途耗费、过关交税。因此,阿叔一口气周转出一笔钱,造了两条大船。  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更何况是行海船?两个月来,完好无损回来的十三名水手每人给钱十五缗,令其另谋他业。三个轻伤的每人给钱二十缗,七个重伤的每人给钱八十缗,四个捞到尸首的每家赔给一百三十缗,两个不知所终的,每家给了一百一十缗。  造船和购买香药的本钱,原本还没到要还的期限,但是这帮放贷的,听说我家船沉了,都争相过来要钱。但是此时,我家能变卖的都变卖了。阿叔撑了两个月,压一压,还东家,挤一挤,还西家,渐渐左支右绌,变不出钱来了。讨债的天天上门,于是,他带着阿婶和大哥走了。  明火执仗者还是风雨无阻地来了。天崩地裂的撞门声一阵盖过一阵,我们死死扶住门闩,顶着门。门外头的声音叫骂着阿叔的名字:“沈楚略,沈楚略,欠债不还的老王八。”一浪高过一浪。  用不了多久,我们都被家里这扇门扇倒在地。债主陈渡头的帮闲水猴仔像一个黑影子般站在门楼内:“鹤市!浪险!一帮小孩子力气这么大。你们阿巴呢?”黑影子说着话,他的身后出现了更多的黑影子,像鬼魅一样流淌进我家门楼内,围着我们看,每一对眼睛都在发着幽绿的光。  我们摔倒在地上,仰视高大的黑影子。他顶天立地地宣布:“你们家欠的钱什么时候还?超期不还,利息翻倍;超一期,翻两倍,超两期,翻四倍,超三期,翻八倍。你们家要是想一直拖着,那前一期的利息可是要算作后一期的本钱,一起计算利息的。你们要是不想欠那么久,也可以拿人抵债。”  水猴仔说着,看了三姐一眼:“这是你们家老三吧?陈渡头真有眼光,真有艳福。”  三姐把脸埋进二哥背后,双手抖着,死死抱住二哥。  “沈楚略,滚出来!”黑影子们开始里里外外乱窜,不见阿叔踪影,便叫道:“那个孬种真的跑了,跑了!”黑影子们说着,开始里里外外地细翻,有看得上眼又不太重的便随手顺走。  出到门楼外,水猴仔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三姐:“沈楚略都跑了,钱肯定不会还的了,我们只能抓人抵债了。”他说着,向左右围了一圈的黑影子问道:“你们说是不是?”众黑影子便起哄道:“是是是!”  三姐一声惊叫,忙往厅里跑。水猴仔三两步追上三姐,扣住她的手腕往外拉。三姐尖叫着,另一只手死死拉住大厅神龛的桌腿,不肯往外挪动一步。二哥、四哥、我,还有幺弟撕的撕,咬的咬,跟黑影子们扭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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