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两马不可同槽什么意思

成都昭觉寺
从前,成都北门外昭觉寺附近,有一座“欢喜庵”,这座庵院的规模不大,从山门进去,正殿上供奉着一尊神像,这神像,一不是佛教的罗汉观音,二不是道教的金仙洞师,三不是儒家的孔夫子和七十二贤,更不是喇嘛教的“欢喜佛”,而是一头戴关东大帽,大红宝石顶,单眼花翎,身着朝服,外套鸦补黄缎马褂,项挂朝珠, 足登朝靴,正襟危坐的清朝封疆大吏——一日总督周湘泉。
举凡观寺院,乃是出家人修行之地,清静之所,用“放喜”二字配名已属少见了:还要供奉一位清朝的总督大人,此事说来就更见奇巧!
话说前清王朝第四代皇帝爱新觉罗·弘历,年号乾隆,生性好动,他厌倦皇官深院那种刻板生活,经常微服出行,去到闹市宽巷消闲散心,这一日,乾隆心中闷得发慌,来在街市之上闲混时光。他由西直门来到正街,但见游人似织,热围非常,接着又穿过横街,来到一片广的大坝,举目显去,只见货摊连着货摊,摆满了京广各色什货。卖糕卖糖的小贩四处叫卖,卖打药的用铁棒把胸部打得通红,把戏的锣鼓喧天,卖艺的舞刀挥棍,唱戏的行腔弄琴,真是应有尽有,乾隆行了些时,挤得喘不过气,正欲寻一歇息之处,突然发现一处有百余人围着,却无喧哗之声,这是什么玩意儿?乾信步走到人群处,踮足往内一瞧,只见人群中间放有一张书案,案旁椅上坐着一个人,口中念念有词,四周围观者凝神静听,乾隆本是一代君王,一向目中无人,大模大样成了习惯。只见他毫不客气,用手分开围观人众,昂首挤到书案旁边,要看个究竟,这书案上摆着不少书籍,古色古香的文房四宝件件齐全,背后墙上挂有一副对联,上联是:“两只怪眼,普观平生祸福”;下联对:“一张铁嘴,能断未来言凶,落款是:世上闲人周相泉书。再看那案桌的围布,正中吊一块木牌,上面黑底金字写着:周铁嘴麻衣神相,左右还各有一行楷书写的小字:“能知过去”“善引未来”,乾隆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个相命的。”再把相命先生上下打量,但见头戴青瓜皮帽,身穿蓝布长衫,两道细左右分挑,一双秀眼炯炯有神,颧骨高耸,脸腮瘦削,年纪五十开外,虽然相貌不扬,却有几分文士风采,桌边长凳上坐满了排队轮子算命的人,个个虔诚恭敬。乾隆心中暗想,看此人相貌举止,定是读书之人,却为何流落江湖看相算命呢?

相面老照片
乾隆的眼力果真不错,这个周湘泉湖南常德县人,居家清贫,自幼攻读诗书,一心想猎取功名,光宗耀祖,改换门庭,他三十五岁年乡试及第,中了举人,三十八岁上京应试,不想难遂人愿,接连两科名落孙山,二十多年的寒窗苦读,意成了“镜中月、水中花”!周湘泉一气之下,愤不欲生,再加上孤苦伶仃流落京城,举目无亲,物空财尽,饥寒交加,几次想寻短见,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这一日,周湘泉已经断了炊,饥肠辘辘,身上空无一文,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走去,突然抬头,发现桌上放着一副楠竹镇纸,这镇纸本是一位学友所赠,精雕细刻,算得是一件工艺佳品,过去常常摆在桌上供习文写字所用。此时,“肚皮官司”打得不可开交,屋里东西早已卖得空空如也,只好把镇纸拿出去换几文钱充饥。他把镇纸藏进袖里,来在街上,踉踉跄跄不辩路径,不防脚下的石板路面一滑,险些跌倒,拾头一看,竟走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来了。返身正欲出门,不料旁边冲出一只黑狗,向着周湘泉狂吠不停。他生怕狗扑上来咬着自已,扬手示警,想吓走这狗,谁知一举手,那镇纸从袖中甩出,丢得老远,狗虽被下跑了,却是站在离竹镇纸不远的地方,要想去拿,又怕狗咬;要想不拿,岂不可惜!正在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狗吠声惊动了院子里的女主人。女主人出得房门,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院中,端详一阵,了起来:哈…我道是谁,原来是位算命先生,你看我,正说上街去给闺女合一个八字,没有想到,一阵仙风就把你先生给吹来了” 周湘泉一听,就象是铁杆上的耗子一没有抓拿。正欲解释,女主人从地上捡起竹镇纸,双手递给了周湘泉:“先生不要怕,有我在这儿,狗是不会咬你的,看了先生这算命板饭,就知道定是有学问的,不象那些哄钱的算命子,拿对烂竹板。” 周湘泉连忙解释:“大嫂,我乃是读书之人……”那女主人抢过话头说:“是嘛,读书人算命才是货真价实,没得学问给人算命,就是打胡乱说。今天我算走了运气!请先生进屋坐,给我女儿合过八字再走。” 周湘泉无法脱身,只得进了堂,在椅子上一坐,只见女主人从怀里摸出两张红庚纸,递了过来,说:“先生,这张是我闺女的,今年十八岁,属羊,那一张是我女婿的,人品又好又勤快,家中虽不富豪,还算过得去,样样我都看得起,这八子不知合得合不得?比我女几大一岁属马的。”周湘泉见这女人不容分辩,脱不得手,只好应付几句,他想,人总爱听好听的活,何况这丈母娘都说女婿好!于是沿着麻衣相书上有关男婚女嫁的话路子,说道:“老嫂子,我看你闺女的这桩婚事是再好不过了,女属羊男属马是能相合的,相书上说,“红马黄羊同槽中,这类婚姻好相通,家庭富裕人口广,百年长久永无凶”。一席话说得女主人眉开眼笑,连声称赞周湘泉有学问,一顿款待周湘泉吃得酒醉饭饱,临走还得到一个用紅纸包的两百文钱酬金。
这意外的收获,使周湘泉喜出望外,他一夜辗转反侧,前思后想:自己功名未成,走投无路,今天无意中却发现了一个谋生之道。事到如今,也只得干算命看相这个行当了。打定主意之后,他第二天一早起床,东街跑,西街转,尽到那些算命摊子前看热闹、听门道,经过半个多月的多方奔走,又经过长时间的揣摩实践, 周湘泉终于掌握了测字,看相、算命的“犁耙经”天干地支、十二星相以及《易经》上似是而非的推理术语,更是记得不少,用得烂熟;测字算命行当中的通关子、敲竹杠、哄抬通估、吹诈蒙骗等,也无一不精,渐渐地, 周湘泉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星相家”,只要他把摊子一摆,相命的顾主便络绎不绝,就是下雨天,他的屋中也是座无虚。
乾隆皇帝长期生活在深宫内苑,怎知这些江湖事理?他见周湘泉相命时口齿典雅,滔滔不绝,说得一个个俯首贴耳,眉开眼笑,禁不住也暗暗赞赏起来,随即坐下,抢先说话:“喂,你是干哈的?”周湘泉把乾隆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趾高气扬,大模大样,决非等闲之辈,便恭敬地答道:“在下是看相的。”乾隆又同:“什么是看相的?”周湘泉谨慎地答道:“看相者,看人相貌,察人气色,能知过去,能断来来,使人趋利而避害,转祸而为福。” 乾隆一听不觉哈哈大笑,心想联为天子,言有四海,生杀予夺尽在掌握之中,这个算命先生大言不惭,安言能使人转为福,今日我倒要试他一试,于是说:“那好,你就与我看上一看。” 周湘泉一听这人的口气,不觉一征,又仔细地把乾隆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头就京缎瓜皮帽,大红棱顶,命门镶嵌一颗双挑红宝石;身着花貂夹衫,外罩花缎背心,腰系翡翠玉带:手上戴着一只血玉双龙斗宝的玉圈子,从服饰上看,按当今俚俗,起码也是宫廷大员,封疆大吏一流人物。所以他用探询的口吻说道:“从你命相着采,乃是当今大显贵,高官厚禄自不在话下。”这番话引起了乾隆的兴趣,按着以戏耍的口吻追问:“你看我倒底有多大的官?”周湘泉一听大为吃惊,情知不妙,可是“船到陡滩转舵难,事到如今怎能改口”,只得胡吹乱编碰碰运气了,他大着胆子,施展算命看相的四大绝招——惊、哄、、诈,只见他立刻整衣肃装,神移地向四周一望,然后躬身拱手,俯首在乾隆耳边说道:“贵人驾临,小可失礼,务望原谅。适才贵人所问之事,决非小可言语支吾,不谙事理,实是此地诸多不便,……”乾隆道“你但说不妨。”周湘泉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双手举起齐眉,做出一个肃穆朝圣的样儿说道;“贵人星显紫徽,贵在九五。”这话刚刚出口,只见乾隆垒帝惊诧地一怔,两眼鼓得得象铜铃一般,把脸一沉:“你?”把周湘泉吓了一跳。

剧照,当不得真
原来,乾隆皇帝见周湘泉识破了自已。十分佩服他的好眼力,只是怕机密泄露,对己不便,才不让周湘泉再说下去。这时,他和颜悦色地问周湘泉:“听你言谈,看你举止,不象一般江湖术士,倒象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却干这不求上进的勾当?“周湘泉搪塞道:“我这是命中注定。”乾隆一听哈哈大笑说:“你真个算准了吗?”周湘泉说:“生死自由天定,富贵荣华难以屈成,“乾隆见周湘泉说得如此肯定,心中暗暗思量,我要试一试看!随即起身告辞,一摸身上,分文皆无,再看身边,一个随从太监都没有,只得向周湘泉说:“相金多少,改天与你送来。“说罢扬长而去。
第二天, 周湘泉刚刚把摊子摆开,忽然听到有人招呼:“你是昨天与我相命的吗?”抬头一看,见乾隆立在相摊前,他赶忙起身,双手抱拳打拱,连连说道:“不知贵人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乾隆说:“今天我是来给你送相金的,“周湘泉客气地说:“不敢当!区区小议,何足为怀,怎敢劳动你的龙驾。”这“劳动龙驾”一说,本来是江湖上的一般恭谁话,但乾隆听来却特别悦耳,说道:“我本是京中放官账的,前番四川总督离京,在我这里借有纹银五千两,现在我修书一封,会同借据都在这信中,你可持书到成都代我收取,这五干两银子就作为我的相金了。”周湘泉一听,顿时惊喜不已,又怕没听明白,问道:“贵人赏我五干两子?”乾隆说:“我见你才思敏捷,聪颖过人,且又诚恳老实,有意抬举你,让你后半辈子有个衣著,这五千两银子够你下半生用了吗?”周湘泉暗自盘算:五千两银子是个极大的数目,拿过手够我今生吃喝玩乐了。真真假假且不去说它,从北京到成都数于里路程,一个单边也得两月,路费盘缠又怎么去张罗呢?不料乾隆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与周湘泉, 周湘泉接过一看,一行字跳进眼帘:“凭票兑换十足纹银二百两正”,落款银号是“天顺银号”,他喜出望外,手接银票,纳礼便拜,口称:“贵人,你老人家真是行一步百草沾恩,小可今生永不忘怀你的恩典。”“乾隆说:“周湘泉哪,你能永生不忘就好,这五干两也不过是区小数,只是这封信,路上千万不要拆动,切勿遗失,到了成都再拆不迟。” 周湘泉一拱说道:“贵人钧旨,小可谨记了。”
周湘泉站在算命摊前,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捧着书信,望着乾隆离去的身影,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待把摊子收抬完毕,到东御街天顺银号兑过银两,回到下处,细细盘算起来。他本欲买几件伸抖的衣服来穿,但回头一想:“财不露白呀”于是决定就穿平素的旧衣,也不租借骡马代步,还是把“周铁嘴麻衣神相”牌子拿起,一来可以掩饰身份,二是遇到阔气的顾主,还可以弄他几文,诸事想定,立即打点行装,第二天清晨起程,直奔四川而去。
常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周湘泉想着即将到手的五千两横财,虽已年过五句,走起路来仍然快步如飞,恨不能立刻就飞到锦官城去,一路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经过两个月的徒步跋涉,到了成部府地界。这天,他由广汉出发,来到离成部二十五里的天回镇。因为赶路心切,虽已走了六七十里。只不过午时刚过,要赶到成部是完全可以的。吃过午饭,正欲开步,又到到,这样风尘扑扑,衣帽不周到总督衙署投书诸多不便。于是在天回填造了一家名叫“高升客店”的旅舍住下,取出一套较好的衣衫更换。
第二天, 周湘泉起床,收起相命招牌,兴冲冲起程去督院街投书,初夏的川西坝子,稻秧青青,竹树葱茏,一派赏不完的美景, 周湘泉无心赏景,不多时便到了成都北关外驷马桥,但见驷马桥一带人山人海,道路阻塞,周湘泉左挤右挤,总是不能通过,旁边一位中年汉子说:“你过得去啥子!看嘛,驷马桥上站满了兵勇,不准行人通过。”周湘泉抬头一看,不仅置桥上,就是从老远的地方起,路两边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排列着头缠包头,身着短打,外套号掛,腰挂钢刀的兵勇,他问那中年汉子:“大哥,出啥事了?”那汉子答:“今天是接北京来的新任总督大人。”周湘泉忙问:“那前任督院大人呢?”汉子答道:“前任总督两个月的就调任了,” 周湘泉又间:“调到哪里去了呢?”汉子说:“他们官家的事,平民百姓就不知道了!”一席话,好象一砣冰决揣进周湘泉的怀里,浑身都冷透了,他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背上重挨了一皮鞭,火辣辣疼痛难忍,又听见一声吆喝:“妈的,你乱窜哈子!”他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已里糊涂地进入了兵勇戒严的禁区,连忙到一处茶馆里躲避。
前任总督调任,投书无门,眼看五干两银子化了水,周湘泉一气之下,从怀中掏出书信,“嚓、嚓”撕了开来,要看它一个究竟。谁知不看便罢,一看惊得他呆若木鸡,这哪里是什么讨债的书信,却原来是一张乾隆的御笔,上面写着委任周湘泉为四川总督,赏二品顶带,赏穿单眼花翎,赏穿黄马褂,兼左都御史,信上还方方正正地盖了一个朱砂玉玺宝印,周湘泉顿时精神大报,热血沸腾,他不管这一封信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拿定了破釜沉舟的主意,昂首阔步,高举信函,来到接官厅前,厉声喝道:“混账东西,还不与我快去通禀,督院大人到了!”接官厅前的皂隶还没有回过神来,成都知县易某已经站了起来,不敢怠慢,几步抢了过来,双手打拱,验过文凭,立刻向接官厅高喊:“总督大人到!”一霎时,各司衙门,四川所辖九府十三州官员争先趋前迎接,行礼如仪,然后,恭侍登轿,浩浩荡荡拥着新任总督进城,来到督院街总督衙门。

清朝总督服饰
当天晚上, 周湘泉在总督面门接印就职,直到二更以后,各门官员才陆续敬去,湘泉以为这一下该清静了,谁知亲兵前来禀报:“三司衙门及成都府尹,成、华两县各官员为大人洗尘,送来满汉全席一桌,这件事情,本来是当时的官场漏习一一初见面的行贿礼。要知道,这礼很不简单,一桌全席,需花白银三百余两。一般说来,刚刚上任的首官,何须吃它,只要说声:“传话下去,多谢各宫。今日时辰不早,且本院一路劳顿,改日再容酬谢,”把席单收下,它日凭票去出席的馆子兑成现银,按七折收回,可以干得二百来两银子,周湘泉虽然知道一点官场礼仪,不过是道听途说,那里知道其中奥妙?此时,他只当是别人诚心相请,不出去奉陪不好;加之自已是偶逢奇遇,平步背云,底子薄,无根基,也不敢大摆总督的架子,于是,立传话出去:“借主人之席以酬众官。”当夜三更,就在督院的花厅上开席,三司及各道府州县官员,平时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闹得民怨沸腾,今见新任总督突然乔装出现于前,一无车架,二无宝眷,连被盖卷都没有一个,已经使人费解。今夜又不循常例,深夜借席请客,更不知他胡芦星装的是什么药,所以,一个个提心吊胆,不敢丝毫偷闲,成部府尹还特意告诉成,华两位知县,要他们把成都的梨园歌班叫来,以便在酒酣情茂之时,试一下这位新任总管大人的水性,督院花厅,真是热闹异常,那满汉全席更是丰盛无比,仅正菜就有一百二十样之多,集中南北菜典之精华,烧、炒、蒸、烤、清炖、凉拌应有尽有,周湘泉半世流落江湖,那里见过这等场面!再加上席间奉承的言词不绝于耳,妙龄女子歌声袅袅,舞姿翩翩,一时忘乎所以,从夜到晨,整整闹了一个通宵,直吃得酩酊大醉,民谚云:乐极生悲。次日清晨,各衙官员尽散,周湘泉也回到卧室休息。闹了一夜的督院显得格外宁静。守护总督大人的仆役们,清清楚楚听见周湘泉在房内放声大笑一阵,便倒在床上酣睡。待到中午仍不见起床,推门进去一看,新任总督周湘泉已经一命呜呼了!是因为长途跋涉,饱受风寒力尽而死?还是因为狂欢无度,暴食暴饮,暴疾而亡?无从得知,但大家都知道,新上任不到一天的总督大人是在放声大笑中死去的。

吃吃喝喝

清朝官场
新任总督既已身死,官员们慎议之后,由将军领衔,会同三司,据实上奏朝廷,这一日,乾隆看过四川的奏折之后,感叹一阵,降旨工部拨银五千两,厚葬周湘泉,并在成都北郊修一专祠供奉。随即发下朝议,命取祠名,一些烂肚皮的文土,修表上奏,命名为“欢喜庵”。乾隆连声称妙说:“周湘泉平步青云,已属欢喜;又在狂欢至喜的大笑中死去,就叫“欢喜庵吧!”从此,成都有了一座“欢喜庵”,也流传下了乾隆和周湘泉的笑谈。
故事就讲到这里。各位要是不相信,就请去问成都的老辈子,他们亲眼见过“欢喜庵”里那尊神像前供奉着一个四川总督周公湘泉的牌位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