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岛批八字电话的简单介绍

2014年10月看望85岁的陈老师
原来锦西(葫芦岛)南票只有一所中学,就是兰甲屯养鱼池北边的”锦西十一中”。
早就知道那儿是中学,但没进去过。
校园坐落于兰甲屯西南,西边紧靠山根,没有院墙;南北东都圈着石头墙;南墙外是条五米多宽同学上下学的土路,东墙外紧贴兰甲屯民房,北墙正中还留个供师生出入的角门。
十一中正门,也就是南门路南边有块菜园子,过了菜地就是方圆3亩的养鱼池,
那鱼池春夏秋是一塘浮萍泛泛的碧水,浮萍下常有鱼影儿晃动,白日偶尔能听到蛙鸣,入夜则是蛙声一片。
寒冬无风的早晨,塘面常常缥缈升腾着雾气,汨汨的细流,涌出池塘西南角豁口,沿着山根,在榆树林和石头荒草中蜿蜒曲折冲出条丈八宽,一里多长的小溪 ,在与矿务局马车队隔河相望的坎下,一头扎入那条不知名的女儿河支流.

听说我要来陈老师早早就守在门口
记忆中的十一中南院墙上只有敞开的门洞,从来没关过大门。
进了校门,先看到伸出水龙头的低矮水房,过了水房就是靠西墙的大礼堂。礼堂虽只有一层,但里边宽大敞亮,足有两层楼高,靠西边高出地面二尺的是舞台,南边向内开着几个卖饭的窗口,原来窗口里边还间壁有住宿师生的食堂。礼堂里没有座位,开会就按班级排列站着,或让同学自带座椅,以班级为单位分开,坐听领导讲话
大礼堂东边摆着一张乒乓球桌,
课间好多高年级同学围着,排号等着轮班上阵打几拍。都是淘汰制,谁厉害谁就“占案子”总打,我们低年级的同学总也轮不上.有个外号”郭老六”的总占案子,还有大哥哥姜洪福,高君太,吴广忠 王保平,赵继文都挺厉害,

中排中间 老师是对南票矿区成人高教有重大贡献的罗忠诚先生
大礼堂开北门。我们班教室就在面对礼堂的那排红砖平房右数第二间。
那排平房共有四个教室,与它平行,东西相对也是同样的红砖平房,四间教室。一年级八个班,就全在这两栋红砖房里。一年级教室后排也是同样的平房,依次是二年级,三年级。
二年级教室西头加盖了座内设锅炉的小平房烧开水,热饭。
房内靠墙立口两米来高,一米多宽的大铁柜。拉开门,里边是几行铁板隔开的空格,那是给同学热饭的蒸饭箱。只要早晨你把凉饭盒放进去,就有校工帮你热饭,中午了,就能吃上热乎的。
冬天天短,午休时间也短,同学大都带午饭。
上学到校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撂下书包,把饭盒放进这大铁柜里。放前,饭盒上还要扎个有特殊记号的带子,防止饭盒盖脱落,也方便中午取饭盒辨认,但拿错饭盒的还是时有发生。

85岁的陈老师不减当年 说起话来依旧手舞足蹈
教室后是操场,操场中间是埋砖标记的椭圆形跑道。
左边立着两对篮筐没网的篮球架子;隔着操场,背靠北墙西侧那栋红砖平房是教师办公室;没盖房子的操场东侧,立着单双杠,高低杠,还挖了跳远的沙坑;北院墙中间,开了个并排能过两个人的小门,穿过门外夹道两边的菜园子和大片的民房,就能看见南票火车站了。
校园南北墙垒到紧贴西山根,没有西墙。与凸出的岩石相接,正好借助西山根凸出的岩石当了一面院墙。靠西边山根慢坡下,横着修了一长排红砖厕所。两头各开一侧门,分别写着大大的 ”男’'女'。
看到高年级学生胸前都戴着深红底 白字的“锦西十一中”校徽,羡慕不已.
要不是文革可能我们也能发校徽. 校徽开始还没感觉多么重要.1966年11月出去串连,看人家都佩戴校徽,尤其是有的地方红卫兵接待站凭校徽就可以登记免费住宿,领火车票,不像我和王国华大哥还得出示介绍信,顿感校徽的重要
我们班五十多人,同学大都来自矿区或周边农村。
城镇户和农业户学生基本各占一半,农业户口的同学有的年龄较大,但也没大多少,一般也就是两三岁,也有大得多的。岁数大懂事早就是优势,班干部也多是农村同学。农村同学可能离家都比较远,大多住校。学生宿舍不在校园内,听说在一个叫“十七间’的地方,后来才知道,那是学校租的民宿,一共有十七间平房。
初一数学老师李振中,他不仅仅是我的老师 也是后来我领导的老师
李老师口齿清晰,讲解透彻,简单明瞭说明问题,同学们都爱戴他。他还是我们班的班主任。跟李老师学了数轴,有理数,一元一次方程等。记忆犹新的是,期中考试结束第二天,路遇李老师,他就兴冲冲地主动指着我喊“你满分,一百!”
李老师的鼓励 激发了我学习数学的热情。现在,我也经常打电话问候八十二岁的李老师。
最开始讲语文的是徐老师,讲了没几课,就换成了陈倚华老师.

陈倚华老师的母校
陈老师是广东梅县人,虽操一口广东普通话,但他的课同学都爱听.他讲课手舞足蹈,非常有感染力.
记得他曾多次在我的几篇作文某些句子下边划了好多表示精彩的红圈,以示鼓励。还在我的古汉语 “核舟记”译文之后,写下了“前途无量”的 评语,令我受宠若惊。
虽只给陈老师当了半年课代表,但分校后,彼此往来不断。知青和工人岁月更是常去他租住的民房探望。不在一地后也往来书信不断,他调回广东梅县南口老家时,我冒雨送到锦州,次日清晨四点钟,含泪看他上了南下列车。
后来他在长春光机学院读大学的女儿文璇放暑假还在我家度过假
陈老师八十五岁生日时,我特地去梅县南口看望他。即便今日,我也是每月必与93岁的陈老师通电话。

2014年去广东梅县看望陈老师时师母给的花生
教生物是位姓徐的女老师,也是南方人。
第一次教我们用显微镜观察切开的洋葱片,认识细胞 和分子……
音乐老师景桂亮,拉手风琴教唱”翻身农奴把歌唱”,他唱一句”太阳啊,光芒万丈”,喊一声“唱!”,
大家就跟着学唱一句. 还教了我们 ”红梅赞”“南泥湾”“麦浪滚滚”什么的,这些歌儿至今我还会唱。
记得石秀云老师也教过我们唱歌。
农业老师姓李,教我们如何选育农作物良种,家禽良种,介绍农耕技术挖“鱼鳞坑” ,还逐条解读了农业“八字宪法”。
地理老师赵珏亭,教我们世界各地区的地质矿藏 ,交通 ,人口分布 ,气候,山川河海, 农作物分部什么的。
巧的是,后来他居然与我的小学老师赵自真结了婚。我们也是来往不断。时常通电话。
体育老师盖章群好像是辽东人.他演示的跳箱和木马动作令我耳目一新。
政治老师是位操辽南口音的女老师,不久就转走了。还记得,有位姓张,外号“二百二”的 校医。不知为什么得了这么个外号?我没去看过病,对她不了解。
还记得我们住宅的总务处耿老师,凌坚强的父亲和教数学的徐继富老师,教语文的谢月明老师,还有孔奇和崔树本老师.....都没教过我们课程。我们班同学张德诚的父亲 张殿生老师也在高年级教数学。还有后来成为我忘年交的张培泽 秦子芳老师,那时也教高年级数学......
初一国庆节后,通知去王西沟劳动一周,要求自带行李干粮。班主任李老师请假回家结婚,于凤海老师带队。住宿时,发现炕梢躺口白茬棺材。于老师为了给同学壮胆儿,就挨着棺材睡,令我更加刮目相看。其实,我小学时就曾围坐在运动场边,为这位当年全地区的万米长跑冠军拍红了手掌。
那几天的劳动就是帮助农民割豆子。
半干的豆荚特别扎手。但我不怕扎手,割得又快又好,受到了表扬。期末语文考试,命题“记一次下乡劳动”,老师在我的卷子“偷偷地回头溜了一眼,看有没有失落的豆枝”等句子下,勾上了长长的红圈儿,判了八十五分,那是一年组作文最高分。另一篇作文“一个李子”写上学路上,偷偷捡起了前边大车过河时颠落水中的李子,想吃又不好意思,最后追还农民伯伯的真实经历,也得到了老师表扬。
记得还排队走着去赵屯矿劳动一天。
事先通知自带午饭,锤子。居民住家哪儿有锤子?就带斧头。到了,才知道是砸道砟,就是用斧头背比照师傅给的石头样品,把大块岩石砸成小块。
那学期读了好多课外书,比如《红岩》《军队的女儿》《播火记》,《红旗谱》《破晓记》《烈火金刚》《平原枪声》《野火春风斗古城》《红旗飘飘》》《赵树理短篇小说集》等,尤其是读《军队的女儿》,十五岁支边的张海鹰令我佩服不已。以至于后来让我们当知青下乡时,感觉毫不陌生 ,理所当然。
初中一年级上学期,记忆最深的就是每人交一角钱,在学校大礼堂看的那场曲艺节目。
那是县里来的曲艺团表演的。其中有段评书”肖飞买药”,说的声情并茂 惟妙惟肖,以至于过了好久,还有同学时不时地模仿两句。
学校还包场了电影“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批判一个城市青年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穿毛料衣服,误工打野鸭什么的。看后,学校还展开过讨论。自己还看过“霓虹灯下的哨兵”“箭杆河边”等影片。
一年级还经历了一件令我吃惊的事儿:
白文胜同学在课堂上被叫了出去,吉普车拉走了,从此再也没见过面。后来听说,他父亲是秋皮沟矿职工,下井遇上了矿难,他以工亡家属资格 顶替上班了。
那时的学杂费是每年三元五毛钱,家庭困难的同学可以申请“减免缓”。
免就是分文不交,工亡烈士家属不必申请,规定全免。
此外就得自己申请,交由全班同学投票选出哪位同学具备减免学杂费资格。
这是个令人尴尬的时刻。家住李河沿的李德华同学没选上,就跟我商量让我跟家长说,他家一时“串换不开”借三元五毛钱交学费。回家跟母亲说了,母亲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快放假时他还了钱。纸包里全是一毛两毛五毛的零钱,母亲说这准是他父母卖菜卖来的钱,他上学太不容易啦。
那一年难忘的还有国庆节开运动会。
百米跑在最前面的王文昌老师把眼镜腿儿用绳子绑起来,套在脑壳上,令我惊讶。
学生会副主席李子华老叔的”剪式”跳高让我大开眼界, 凌坚强 商新民的百米短跑速度接近十二秒令同学们振奋。一年组我们班也出尽了风头。穆景明的短跑六十米,百米冠军; 白求文三千米长跑冠军;刘国静 张平一千五百米和八百米中跑冠军,都令坐在边上呐喊助威的同学们兴奋异常。记得那时运动场上的明星还有杜庆江 孟祥秋,沈学明.....
那时的同学都各有神通。
秦景峰同学的一句“喝口凉水都塞牙”让我惊讶不已----知道世间的事儿居然还可以这样形容。
那天吴桂武同学的一句“丑妻薄地家中宝”令我一头雾水,咋也捉摸不透,为啥“ 丑妻、薄地家中宝”?
不知所云。直到知青时,又认真地看了一遍《三国演义》,这次看得比较仔细,不像小学时 那么看热闹。
当看到 “亮妻黄氏甚陋,然谋多为其妻所授”时,似乎明白了 ,原来诸葛亮娶黄氏是相中了她的才华智慧。看人 不可以貌取人, 要看心灵, 要看本质 。老辈子人 说的 “丑妻 是宝” 大概是说, 丑妻大多不招风 ,不惹事儿 --本分 ,不会像 潘金莲那样惹事生非吧。
同桌的张百平会在废纸上画梅花篆字,胡显林同学能吱呀吱呀地拉二胡,马振宝同学的大楷简直就跟字帖一样,令我自叹弗如……
还有印象深刻的就是趴窗户观看老师排练“长征组歌”,拿个指挥棒指挥的郑树君老师真像电影里演员那样比划得有模有样, 老师们的合唱雄壮有力,震耳欲聋。组织排练的就是右脸长着块朱砂的校长刘野......
遗憾的是,还没捞到观看正式演出,就莫名其妙地分校了。初中一年级下学期,我们搬进了新校园.
锦西 十一中从此分成了两个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