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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看八字涎梧的简单介绍

潍坊看八字涎梧

作者,刘丙学,笔名双喜,青州市人。酷爱文学,擅长长篇小说创作。山东省作协会员。青州市小说协会理事。潍坊市作协会员。《江山文学》签约作家,短篇编辑。著有多部长篇小说并在文学网站发表。手机,18363666690

《我信你》

(前言:十五年前亲历的一件小事儿,回忆起来似乎并不遥远,举笔描述,仿在眼前,创作中突然有了一种愧疚,原谅我那时候做事的鲁莽,毕竟还年轻,血气方刚的,同时也有了一种感慨:这个世界到底缺少什么?相信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力量)

(作者 丙学)

一 黑店脱险

那辆绿皮火车一声长鸣,映着艳阳、喘着粗气、颤着身子开始爬行,像一条冬眠初醒的翠青蛇,慢腾腾地扭动着僵硬的身躯。

车厢里很挤,挤得水泄不通,狭窄的过道塞满了形态各异的旅客:交头接耳的谈得兴致勃勃,酣睡着的嘴角挂着浓涎打着呼噜;闭目养神的翘着二郎腿,颤着臭烘烘的脚丫子;都你枕着他的屁股,他抱着你的脑袋,横七竖八地铺满了狭窄的车厢过道。

车厢里闷热难耐,火车奔跑掠起的燥风从敞开的车窗缝隙灌进来,夹杂着混浊的体臭味儿在狭长的车厢过道来回流窜着。

我和侄儿是好不容易买到两张靠窗的硬座票的,这是很幸运的事。有个座位,就不必受那些在过道里川流的行人的骚扰,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推着售货车来回兜售货物的乘务员,他们总有办法穿过这条密不透风的狭长过道,经过哪里,哪里的人群都是一阵骚动,然而,他们总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售货车推过去,伴着一声声极具地方特色的吆喝:啤酒,瓜子,花生米唻!有要的抓紧时间购买唠!

火车开始缓缓地驶出这座古老破旧的站台,我掏出那块老式诺基亚手机看看时间,估计到达青州得第二天黎明时分。我隔着靠窗而坐的侄儿,目光瞒过他的身影透过车窗玻璃望着外面的世界发呆……

古城西安尽皆笼罩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之中,光照在蜿蜒飘逸的城墙之巅精心描绘了一抹曲曲绕绕的艳红,随着我晃动的视线竟然生动起来,我目光近乎呆滞,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并没有半点儿眷恋之意。有这种心态,是因为来西安的这四天里,一系列的遭遇让我对这座城市没了好感。

四天前的那个晚上,我和侄儿在西安火车站下了车,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这个时辰,怕是找不到什么旅店了,我们便决定到录像馆猫一晚。

车站广场上三三两两地闪烁着炫目的霓虹,那是地下录像馆的灯箱招牌,我们挑选了最大的一块招牌走过去,近了观察,见上面闪烁着五个醒目大字:夜莺录像厅。下面同样有一行不断闪烁的大字:门票 五元。就这儿了,我看着侄儿说。他默许了,点点头。我们下了地下室,到前台买了票,便钻进了黑咕隆咚的录像厅。

闪烁不定的荧屏把录像厅的空间映得忽明忽暗,借着这丝光亮,我仔细打量着这里的情景,厅房不大,有百十个平方,其间规规矩矩排列了好几排破烂沙发,沙发上歪歪扭扭地半躺了一些看客,女人把头拱进男人怀里,男人把脑袋搭在沙发靠背上,大张着嘴巴打着呼噜,形态各异,丑态百出。真正看录像的并没有几个,他们或许都是穷游的旅客,猫在这里熬夜的。

我和侄儿挑了个最靠前的位置坐下,我抬起一只手在鼻孔处轻轻扇风,以撩拨开室内异味儿杂陈的空气,但那股子臭味很浓烈,不断刺呛着我的嗅觉神经,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貌似把闪烁的荧屏都吓得一抖。继而,录像厅内那种特有的音响效果震颤着我的耳膜,或是放着武打片,荧屏上甩出的武打动作噗嗤作响,像是撕裂一块破布片。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服务生走了进来,他手里托着一个长方形的不锈钢茶盘,茶盘上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纸杯。服务生一直板着脸不说话,他将两杯茶放在我们面前的条几上转身出去了。

我端起纸杯呷了一口,吧嗒吧嗒嘴儿,茉莉花茶,下等的那种。

遂扭头看着侄儿笑着说:真不错,还有茶水呢!侄儿没喝,沉默了一阵子,很油地回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些茶水是收费的。

怎么可能呢?我反问。但心里还是一沉,难道这是他们耍的一个伎俩?

侄儿看着我怀疑的表情,语气非常肯定:相信我。随即又贴俯着我的耳根小声说:不然咱们做个实验,这就起身走,保证有过来跟我们要钱的。

沉思片刻,我拉着侄儿起身欲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截住了去路。站住!其中一个胖子大喊一声,你们去哪里?

我说我们不看了,出去走走。胖子说出去可以,把茶费交上。那时候的我还年轻,血气方刚的,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什么茶费?我们根本就没喝。

刚才明明看着你喝了一口,胖子狠狠地说,今天你们两个不把茶费交上,休想离开这里。我听了有些吃惊,看来这小子暗中一直盯着我们呢!我看着胖子气势汹汹的样子,据理力争,谁让你们给我们上的茶水?我们根本没提过这个要求。

胖子阴冷地一笑,采着我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来来来,跟我看个明白。

我跟那个胖子拉拉扯扯,来到那个硕大的灯箱招牌跟前,胖子指着右下角一行黑乎乎的小字说,你看明白了,我们这里可是明码标价,只能怪你没看到。我循着他所指的那个位置望去,依然看不清楚,直到把眼睛贴到那里,才发现上面用黑笔写了一行指甲盖那般大的小字:茶水,每位二百。

我怒不可遏,回头朝着胖子叫嚷,你们这是敲诈,我要报警。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那股子冲劲儿,气得连蹦带跳,上衣口袋里的那块诺基亚手机都蹦了出来,正巧窜到我刚要掏它的手掌里。而旁侧的侄儿却用胳膊轻捣我的手臂,嘴巴贴到我的耳朵上,叔,别找事了!咱们毕竟是外地的,把钱给他们,走得了。

不行,凭什么?我忽地提高了嗓门儿,毅然拨通了110。那几个人本来是要冲上来抢夺我的手机的,但那一刻他们显然是被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就在他们摸不清底细还在犹豫的时际,电话打通了,那边传出女接警员的问话声,我故意放大嗓门儿,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大声说:是,我要报警,我是山东电视台的记者,来你们西安做暗访的……

等我报了情况、地址以后,奇怪的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那几个人如今都疲软下来,咬着耳朵说了一通话,最后都谩骂着陆续回了录像厅。

我还呆立在那里,为刚才呵退众人的勇气自鸣得意,侄儿扯扯我的衣襟:叔,咱们走吧!

我说干嘛走,等警察来了评评理。

他说你刚才虚报山东电视台的记者,110的人来了你怎么交代?不如趁着他们还没来咱们快溜吧!

我沉吟半响,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四处打量,刚才围在我身边的那几个打手已经回了录像厅,这正是脱身的好机会,遂应了一声,和侄儿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要说西安警察出警速度也够快的,我们刚走出不远,就听见支吾支吾的警报声传来,我趁着夜色回头看,见刚才那个录像厅的门口警灯闪烁,我突然笑了,心里竟然有了一股子爽歪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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