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里的披头是什么意思

之四“闺女警察”陈雪艳

1965年出生的老刘，是个十足的倒霉蛋。

入监6年，期满出狱后，释放证又丢了。这可倒了血霉了！

在监所大院里，人格是平等的。你服刑，他也服刑，谁也不比谁高贵。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同改造。地位同等，谁也不笑话谁。

出狱了，反倒不平等了。你释放犯一个，社会歧视是一定的。关键是没户口。没户口你就是黑户。黑户你就啥也弄不成。尽管社会上有矫正部门，会来管这类人员，但释放证丢失是特例呀！有人建议他回监狱补办，问题是谁来证明你曾在此处服过刑！当再一次被监狱门卫赶走时，他连死的念头都有过。从此，不再提户口的事。

从1988年注销户口，到1994年出狱释放证丢失，又到2019年遇上“闺女警察”陈雪艳，老刘25年黑户生涯，辛酸苦辣一言难尽。

那是春节前的一天，户籍室里走进一个中年男子，披头就说:我没户口！

老刘这是在朋友的劝说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求助的。为户口，他咨询了无数人，都说“你没释放证谁给你入户！”

这次来户籍室，就是朋友介绍，说这个户籍警察是活雷锋，专给有困难的人办实事，都上报纸了，事迹特突出，辖区群众都夸这闺女好！就像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待人可亲了。老刘这才壮着胆子来了。

陈雪艳一听，忙问原由。得知他的遭遇，善良之心又上来了。她是有善根，这种善根一遇上群众困难就生根发芽，就想救助！只见她微微一笑，说：“放心吧，回去过个好年！户口我给你办。能办。”

良言一语三春暖！老刘一大老爷们，竟在户籍室哇哇大哭。

2019年春节，老刘的心情特别好！吃啥啥甜，看啥啥美。见人就说，我要有户口了！我要有身份证了！陈警官说了，过完年就办。

32岁的陈雪艳，是全市“群众最喜爱的人民警察”，荣立个人三等功。她的事迹感动了无数人，也感动了时任平顶山市副市长、市公安局长，批示号召全市警察向她学习！

从此，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户籍室里的活雷锋。

为方便群众入户，她每天一大早从西市场赶到光华路，上午提前15分钟办证，下午提前半小时上班，方便群众入户。对于不方便入户的群众，她就带着摄影师来到家里拍身份证照。辖区一个老太太，无儿无女，老伴又刚亡故，自己还患上了食道癌。她姨长姨短，硬是把老太太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老太太逢人就说，雪艳比亲闺女还亲。

有一次，雪艳锁门下班，附近药房急匆匆赶来一人，说是给病人拿错药了，吃错药是要出人命的呀。这可怎么办哪！雪艳稳住她的情绪，打开电脑，查出几个村同名同姓共5人，对这五人一一筛查，最终确定了拿药人，避免了一场医药责任事故。

2012年冬天，一个冰天雪地的下午，从门外走进一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是外出打工，身带6000元钱被人偷了，自己没手机，没一分钱，寸步难行！雪艳一边安慰他，一边替他报了警，又是安排他吃饭，又给他足够的回家路费。光华路社区民警杨红来说：“雪艳心善、人好，见不得人受难，户籍室都成救助站了。”

4月20日下午，我和史岑、李俊红来采访，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警营活雷锋。一脸笑容，满面春风。一身谦恭，一片热情。办公室的茶几上，堆满了水果。让座、沏茶、削水果……中等身材，瓜子脸，眉宇里，永远是笑容，两个眸子很暖，很诚，叫人一接触，就立刻消除隔阖、消除戒心，成朋友的那种人。全然没有权力部门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专横，哪怕是一点点，都看不出来。

史岑善激动，随口吟出了臧克家的诗：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

“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陈雪艳，一位活着的雷锋，一个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谈起老刘，她说，春节过后，就给他服刑的地方发函，上网查询，很快就给他办好了户口。老刘没法感激了，非要去她家，给她父母作干儿子。老刘打工走，雪艳又给了他几百块钱做路费。同事担心，不还咋办？她说，不还就不还吧。她就这心思，处处往好处想，善良！

辖区一个老大娘，跟雪艳交上了朋友，隔三差五给雪艳送菜，说是自家种的，没上化肥、无污染。有次雪艳在洛阳培训，大娘找不到她，就打电话。正在培训班的陈雪艳，一接电话，泪就流出来了。老百姓最善最亲！你对她好，她都记着哩，你把心交给她，她把肉割给你！

这就是警民关系呀。陈雪艳，一个户籍民警，一个献出了赤诚的公安，你在群众心里是丰碑，屹立在百姓心中的丰碑。

让雪艳落泪的还是她的婆婆，她写了一首《感恩婆婆》，一定要我在市公检法司作协文学平台《瀚海启航》上发表。她的军功章，公公婆婆有一半。她的儿子是公公婆婆带大的，儿子对爷爷奶奶感情最深，双职工家庭，功劳最大的是好公婆。

儿子6岁那年，给妈妈过生日，买了个电子手表。说，妈妈工作别忘了时间，想我了就看看手表。一句话说得雪艳泪流满面。

女人最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有次却为了工作，差点痛失幼子。

那是刚调到光华路不久，所里工作繁忙，天天加班。孩子发高烧，没及时治疗，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雪艳赶到时，握住儿子的手，泣不成声……

13天后，孩子脱险了。雪艳的脸瘦了一圈，“闺女警察”又回到了所里，继续书写她的爱民故事——

今年3月27日（周六）上午9时，从叶县到市六中参加公务员考试的陈某身份证丢失，此时离考试只剩30分钟！已调到分局治安大队任副大队长的陈雪艳，第一时间通知优越路派出所户籍民警耿慧钰。耿慧钰带着儿子直奔所里，但因派出所装修，网络中断，无法查看户籍关系。陈雪艳又立即通知正在分局参加政治轮训的治安大队民警于魁源，让他火速赶回办公室，打印陈某的个人资料，交耿慧钰回所里盖章。此时，陈某已回考点，离考试只剩十分钟。陈雪艳电告陈某，民警会把户籍证明送过去，请他放心考试。

9点29分，耿慧钰骑着小电动带着户籍证明，交给了考点门口的老师。长长出了一口气后，回头再去接正在所里哭闹的儿子——

好一场争分夺秒的接力。警营里，无数个“陈雪艳”在献爱心！

之五 遇到他们，悲剧或可避免

20世纪60年代，浙江省诸暨县枫桥镇，干部群里创造出“依靠群众，矛盾不上交，问题不出村，就地解决。捕人少，治安好”的管理方式，党中央向全国发出“要各地仿效，经过试点，推广去做”的伟大号召。

几十年后，在平顶山这块孕育了代代英模的热土上，也活跃着同群众打成一片、热心服务爱民的片儿警，被誉为新时代的马天民。他们做的事儿，都是小事，但对每个家庭，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市公安局高新区分局的任宏伟，就是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片儿警！

见到宏伟，是在征文采访会上。这次采访，我还拉住老同学、市政府驻广深办事处主任雷鄢平。征文联络员刘渝平早早就把采访对象叫到局里，把事迹材料打好，水泡好，让他们一一介绍自己。

一双诚恳朴实的脸盘上，总是透着认真细腻的表情。一双并不生动但能把人看穿的眸子，一张永远也不会夸张、不善言谈但不排除幽默的嘴巴，淡淡地吐出几个词：没啥，就是平常事儿，没了。

看他那架式，是难掏出新鲜事了。做过20多年宣传干部的我，赶紧引导，想套点干货。入警30年，3次个人三等功，10次嘉奖，会没有模范事迹？

宏伟负责皇台派出所皇台警务室的工作，14个院66栋楼，是他的辖区。走访入户，掌握社情民意，化解邻里矛盾，是他的工作。他的突出特点是办事特别认真。他探索出了“三必访三必查”机制，即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对外来人口、流动人口必访必查，来源必查，行踪必查。实现了重点人群访查全覆盖。疫情期间，天天举着大喇叭在楼道宣传。一圈下来，66栋楼，就得一天，要是遇上纠纷什么的，时间就会更长。他就是个辖区管家婆，家长里短的，指指点点的，都爱跟他唠嗑。通过唠嗑，掌握社情民意。

一辖区居民孩子丢了。学校说没上学，家长说没在家。急死人了，问遍了亲戚都说没去家，找遍了邻里都说没见着。这可咋办！家里人先互相埋怨，后是嚎啕大哭。有个邻居来家劝解：哭啥哭？快找任警官呀。

一句惊醒梦中人！找到任警官，啥事都能办！这不，任警官一来，一问，就估计八九不离十，掐指一算，说：“孩子没走远，就在辖区。放心吧，丢不了。”

调监控，倒查！一幕幕倒着看，倒着倒着，看到了……原来，这孩子在家跟他姐姐生气，就离家出走，身上没带钱，晚上就蜷缩在楼檐下，后半夜凉啊！孩子有种，姐姐找他时，就离他十来米！心想，谁让你来找我，要是爸妈喊我我肯定答应！

宏伟也不会易经六爻，不会算命，怎么掐指一算那么准呢？他是对辖区社情了如指掌。没出交通事故，没发案，可推测是赌气出走。这类赌气逃学出走的事，任警官帮助找到孩子不下10人。

宏伟对群众好，群众也想着他，有好事给宏伟说，有好吃的也端到警务室。在打黑除恶中，一标三实，走访群众，标注每个房屋的地理位置，就连吃饭，都是靠乡亲们提醒。5600多条个人信息、10000多户电话采集，就是在没日没夜、废寝忘时中得到的。

辖区六楼住户有一精神病人，天天夜里发疯，叫喊的四邻不安。很多火车司机第二天要出车，不能没有好的睡眠。怎么办？送医院啊！谁送？找任警官！

180多斤，又哭又闹，拽着不走。任宏伟找来几个青壮年，3个小时，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家人逢人就夸任警官，心眼好，办实事。几个火车司机，还给宏伟送来了感谢信。

祖国南北大动脉在漯河拐了个弯，形状像个人体的肘窝。武汉铁路局、信阳机务段，还有漯河、平东的上千名火车司机、机务、供电、列检工人就居住在这里，这里也是任宏伟负责皇台派出所皇台警务室的重点警务对象。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几年前的那个悲剧。司机满载16人投河而去，制造了惊天动地的人间悲剧！据说，是因一年前其女儿没考上学而投河自尽，一周年之际，他让全车人为女儿殉葬！人们说，人寻死前，是很痛苦的，有很多反常行为，很容易被观察到！

我想，要是遇上宏伟，或许这段悲剧就不会发生。因为，在宏伟辖区，火车司机被列为重点对象，有思想苗头时时掌控，有啥问题提前解决。你说，宏伟的功劳大不大？功劳大如天哪！

去年一年，宏伟就排查了60多起矛盾，有的还相当激烈。你说说，如果这60多起矛盾引发到社会上，会造成多少悲剧？小片警，大作为。

当然，任警官的故事像天上的星星，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比如，哪天给群众追回了一笔损失，避免了诈骗；比如说，路过楼道，制止了争吵甚至械斗；比如说，面对车流，他飞身上去，抱起吓呆在路中间的孩子……

这些看似不是他的职责，却是他习以为常的事。眼里有活，满地都是活，眼中有职责，处处是职责呀！

最使任宏伟劳累的，正是他父母病重的日子。远在叶县的医院、高新黄台的警务室，天天两头跑，扫黑除恶又忙。一个月下来，整整瘦了10斤！

局里要提拔宏伟，他说，我这都快退休了，副所长的职务还是给年轻人吧！分局局长赵国明的一句话，赢得大家阵阵掌声。我知道，这掌声是对片警的敬意！

之六 千言万语鞠一躬

气势磅礴的衡阳四明山，以风景秀丽、气象万千，而被誉为第二庐山。

山间小路上，一名中年男子，来不及欣赏沿途这秀色美景，一路狂奔。山间天气，狂风卷着大雨，说下就下。行路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紧裹了衣服，大步豪迈。

解放战争时期的四明山会战，也是这样的风雨，也是这样的小路，最终实现了对白崇熹20万人的围歼。如今，他要完成一项使命，调查辖区一个40年未入户口的居民的户籍。雨，越来越大，路，越走越滑，他只有一个信念，赶到目的地，完成调查。

到达雷公村。浑身像个泥人。对他来说，这不算啥，当年部队野营拉练不也是这样累吗？当年红军长征不也这样苦吗？但年龄不饶人，何况前几年还得过脑梗，可得注意身体了。他随便找个住地儿，喝碗姜汤。睡下了。

这人就是市公安局青石山派出所的片儿警付铁锁。辖区群众说的“平安锁”“连心锁”“幸福锁”“信任锁”就是他。

1980年出生的谭永莲，一出生父母就病故了。亲戚把他养大后，10多岁就去南方打工。在打工时，又认识了现在的丈夫，随后又跟丈夫来到了平顶山婆家。办理入户时，她没户口，也没证明，更不知道她的确切年龄。要命的是，孩子们都长大了，上不了学，咋办？关键母亲就是黑户，打出生就没落过户，怎么办？夫妇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忐忑地找到铁锁，谁知，铁锁一口答应，活人还能叫尿憋死？跟谭永莲老家派出所发函调查，谁知老家就没她的底页，因为她就没入户，不能证明她这个人。无奈，只有亲自跑一趟了。付铁锁跟所领导一汇报，就踏上了到谭水莲她老家调查户口的征程。

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那几年，山区不通车，付铁锁先坐火车，再坐汽车，后租个山区小三轮，晃荡几十里后，再奔走几十里山路。终于，弄清了谭永莲的出生日期。村民做证，村委盖章。但一回来，付铁锁就累倒了，十几天才回过来劲。

采访铁锁，源于新华分局赵胜利的推荐。赵胜利是老政工了。当年，全国公安机关人民警察读书活动，平顶山公安局作为全国公安系统读书活动先进单位和发起单位，公安部3年4次在平顶山召开现场会推广经验，在公安部政治部下发的文件里，就有赵胜利的名字。他是以读书学习而得到提拔的。如今，他推荐的典型肯定不一般。

那天，我带着文星传、王爱兵、李俊红、郭慧敏一起采访付铁锁。一进屋，好家伙，围了一桌子人，都是铁锁的救助对象，都是来夸铁锁的。

雷锋出差去一趟，好事做了一火车，而铁锁干了一辈子警察，好事还不堆成一座山？

付铁锁是片儿警，管着五口、井青两个社区。俩社区连续5年荣获“全省优秀社区”和“十佳社区”称号。所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付铁锁扎根社区，扎根群众，一干就是30年，明年就该退休了。就在前一天，全所给付铁锁过了59岁生日。想起几十年的从警生涯，想起朝夕相处的战友、同事和辖区群众，铁锁的眼泪刷刷地直往下流……

第一个发言的是青石山派出所所长刘明哲，一个朝气蓬勃的90后。他夸铁锁足足夸了半个小时，发誓要继续光大铁锁精神，以铁锁为榜样，建设新时代枫桥派出所。

48岁的九矿社保中心主任刘同晓，回忆起过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戴个宽边眼镜，透过镜片，能看到眼眶蓄着泪花。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一肚子话想说，又不善言谈，同时又不想让别人抢先的热心肠。喝口水定了定神后，他说，原来社区非常乱，地处城乡接合部，当地村民、街痞子、小偷小摸吃饭不给钱，是全市有名的黄、赌、毒蔓延地。铁锁一来，就从整顿治安下手，带着联防队员，抄了黄、赌、毒老窝，打击了欺行霸市，一下就把辖区赖皮镇住了。现在，辖区百姓安居乐业，群众打心眼里夸铁锁。

说到治安好，67岁的退休工人贺建斤抢过话题。2012年退休后，喜欢唱戏的他，用自己的积蓄购买了音箱，搭建了简易舞台，免费给大家唱戏。谁知一开唱，一群街痞村霸就上台捣乱，鬼哭狼嚎。铁锁知道后，每场戏自己先上台，宣讲法律知识，警告赖皮们，在青石山这地方，不允许胡作非为，不允许捣乱戏场，轻则批评教育，重则治安处罚！俗话说，鬼怕恶人，一连三场，镇住了。从此，再无捣乱，戏场井然，好戏连台：西门外放罢了三声炮——

这个发言的叫董建举，16年前来到九矿服务二队，一直和铁锁相处很好，成了兄弟。铁锁积劳成疾，身体不好，一个人住在警务室。他怕铁锁身体有闪失，相约每天早上起床后，必须给大家报个平安，免除群众担心，5年来一直是这样。有次，铁锁手机出了故障，没及时报平安，几十个人一大早涌到警务室，看望铁锁。大家看到铁锁没事，才放心下来，铁锁还给大家安排了早餐。

付铁锁同群众打成一片，群众心里装着铁锁，谁家做了好吃的，都给铁锁端来，铁锁也不谦让，端来了就吃，还喊大家一块吃。当然，自己有好吃的，也分给大家。吃百家饭的付铁锁呀，是百家锁，万家人。你是党的人，公安的人，更是群众心里的贴心人啊。

这时，付铁锁一脸自豪，他和群众同一条心，同一锅饭，同一个早安电话。有几天不下警务室，群众想他呀，想得心疼了，就到所里看他一眼，说几句话，递上根烟……

我的铁锁兄弟呀，我真羡慕你，真想迁到你辖区，天天跟你在一起！

我端祥着铁锁的脸，几十年来像是第一次，第一次认识了你。方方正正的脸盘上永远挂着微笑，一如他方方正正的两肩，高而匀称的身板，那是街痞子望而生畏的身板。这身板经过风雨，披过霜露，斗过街痞。群众就喜欢这身板，这微笑，这双眼睛。这是群众的贴心微笑，放心的微笑，警民融入一体的微笑。歹徒最怕这微笑，你永远也猜不透这微笑里意味着什么，往往不动声色，微笑着就把人放到拘留所了。

轮到谭水莲发言了。她操着湖南衡阳山区普通话，站起身，和她丈夫一起说：“千言万语躹一躬！”夫妻双双给铁锁深深地深深地躹了一躬……

天黑了，采访结束了。付铁锁说：“我还给辖区群众接过生哩，孩子认我做了干爹。”

下到一楼，我去洗手，一摸水管，热水？铁锁说：“这都是辖区单位接过来的，免费！”

本文原载于《时代报告》2021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