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鸣讲八字论述四柱三次车祸
教堂与寺庙
前天时候,去博物馆的路上,又路过平安桥的天主教堂,已拍过多次,就不进去了,心中在想一个问题 ,在成都,究竟有多少信教之人,他们又分布在何方?九十年代在天主教堂旁的市府三办公区15楼工作那几年,随时从窗外就能看见那片沉寂的教堂屋顶景象,黑灰色一片,大门紧闭,不对外开放,显得神秘莫测。而相反的是上翔街处的基督教堂要开放些,一走进大门里,就会有人礼貌招呼,也让我第一次有幸见到教堂里面人们是怎样在这里静思和祈祷的。
专门在这里买了本(圣经)就是想要弄明白什么是人的原罪所在。在成都,还有一座基督教堂在二医院(这里原来就是教会医院),多年来一直作为职工宿舍使用,直到去年才重新修护出来,在这听到了久违的唱诗。一直没有深究过成都这些教堂的历史和由来,它太小众了,在过去几十年间基本是城市中的另类,没给人们留下什么深刻印象,直到改革开放后,才逐渐进入到视线之中。当年上会计培训班,课间与同桌闲聊,得知她是天主教信徒,是受家庭影响而入教。她给我说她每周六都要去作忏悔,细数自已的罪,反正讲得我如坠云里,但特别欣赏她有自已的信仰。百年前的传教士们带着使命,带着信仰万里迢迢来到成都,传教办学办医疗办慈善,华西医大,二医院就是这么发展而来的。另外,有些街名也与之有关,如:慈惠堂街,育婴堂街等。
对于寺庙,老成都人就很熟悉了,在成都的东西南北,好多街名都与寺庙相关,不说大和尚大道士们打座讲经的地方,就单说尼姑庙就有好多处,什么如是庵,菩提庵,金仙庵,铁像寺那边的僧尼院。城市里到处还散布土地庙,城隍庙,关帝庙,王爷庙,娘娘庙,灶君庙什么的。当然,直到现在,最有影响力的还是佛庙文殊院,昭觉寺,大慈寺,道庙青羊宫了,每到逢年过节,初一十五,烧香的,求愿的都钻出来了,平常是见不到踪影的。大年初一还众人去争抢烧头香的,大有人在,你以为他们是真爱佛和道吗?他们是爱自已,发更多的财,享更多的福,长生不老更好。
道是本土之教,在大邑鹤鸣山,都江堰青城山发源,而佛教是从印度传来,经各代朝庭热捧,才在华夏大地到处大兴土木,宣教佛法。普通老百姓根本弄不懂各教各派的真谛真义,只为来此求一吉祥如意,或难上天的愿望,在虚幻中祈望,我反正不在其中沉浸,只要知其然,哪怕不知其所以然也没什么,做到心中坦然。当年的文殊院露天茶社知名度,在成都人心中,基本与人民公园的鹤鸣茶社齐名,在这里喝茶跟人摆起来有面子,管它庙里有什么菩萨,什么来历,重要的是这里热闹,说起都晓得这个地方就行了。闲翻过一些经书,基本没有名词,词语注释,一直心存疑问,这些经书是本意翻译,还是形意翻译?是故意的莫测高深,不让普通人明白,那教义又有何用?现在的居士都是婆婆级的,所以叫居土婆婆,年青人信这些的少吧,免费领几根香,见谁拜谁,念些自已才懂的,拜完就闪,该自拍就自拍,该喝茶就喝茶,认真朝拜的是手机,不是菩萨……
坐在安静的博物馆里,望窗外天府广场的车水马龙,阳光辉映,又一次看完成都的历史之展,就想到了地方戏曲这个话题,也想起那时的民众百姓没什么机会读书,好多历史和人文故事要靠口口相传以及各种戏曲中反映的场景,去领会及领悟,其文化偏差也会有近有远。
川剧剧目繁多,早有“唐三千,宋八百,数不完的三列国”之说。其中要以高腔部分的遗产最为丰富,艺术特色亦最显著,传统剧目有“五袍”(《青袍记》、《黄袍记》、《白袍记》、《红袍记》、《绿袍记》)、“四柱”(《碰天柱》、《水晶柱》、《炮烙柱》、《五行柱》),以及“江湖十八本”等,还有川剧界公认的“四大本头”(《琵琶记》、《金印记》、《红梅记》、《投笔记》),不少为其他剧种失传的剧目。 1949年后,经过整理,出现了一批优秀的川剧剧目,如《柳荫记》、《玉簪记》、《彩楼记》等。

川剧的表演艺术有深厚的生活基础,并形成一套完美的表演程式,剧本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表演真实细腻,幽默机趣,生活气息浓郁,为群众喜爱。有的演员还创造了不少绝技,如托举、开慧眼、变脸、钻火圈、藏刀等,善于利用绝技创造人物,叹为观止。 明末清初,由于各地移民入川,以及各地会馆的先后建立,致使多种南北声腔剧种也相继流播四川各地,并且在长期的发展衍变中,与四川方言土语、民风民俗、民间音乐、舞蹈、说唱曲艺、民歌小调的融合,逐渐形成具有四川特色的声腔艺术,从而促进了四川地方戏曲剧种——川剧的发展。

在成都,在那时对戏剧的认知,是在八十年代的方兴未艾中,一下子流行起了川剧折子戏,还记得上悦来剧场欣赏过陈书舫,竟华,晓艇,周企何等名角的表演,另外,还有什么李月秋,李永玲的四川清音,刘松柏等人的四川扬琴,邹忠新的竹快板,沈伐等人的四川话剧。在这里,当然也要提到李伯清,那是九十年代在锦江剧场听过几场他的散打式评书以及摆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那时李伯清还真不火,当时也没什么太好感觉,只是觉得成都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有点牙尖十八怪和喳哇。到了九十年代未期,在其他文化(文学,电影,电视,流行音乐)的强烈冲击下,仿佛一夜之间,什么川剧,戏曲,皮影,木偶,评书等全部退出成都,下放到四川各地乡镇乡下了,成都迎接的是国外传来的,香港传来的,成都人开始操洋盘了,那些旧的,土的,传统的,只能流行于五十年代以前的人的情趣里了,文化代沟之深,无任何纽带相连,你要喊现在的年青人去了解理解成都的戏曲文化,除非是搞学术研究的,其他的全部都忙于耍手机,甩都不得甩你,三个字:一边去。历史不重复,回忆可重来,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现在想起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可以回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