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宫受冲将要离婚八字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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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楚姣姣,是本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人设大概是爱皇帝痴狂,为了得到他的宠爱做了许多坏事,但我又坏又蠢,总被女主角抓包。
当我意识到我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在刘美人背后伸出手,四下无人,我打算将她推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得我浑身发抖,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就在这时,刘美人刚好回头看见我朝她做背推状,惊慌失措道:“贵妃娘娘,您要做什么!?”
空气安静两秒后……
“我说我在打太极拳你信吗?”
刘美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灰溜溜跑掉,这个谎言简直太拙劣了。
我第二次意识到我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安嫔喝的补药里下毒,眼看安嫔要将毒药喝下肚,我立刻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打掉她手里的药碗。
安嫔是个怂包性格,遇到点事就吓得不行,她急忙跪倒在地,一边道歉一边问我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甚至掉下两行清泪,好家伙,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安嫔居然有点好看。
我忙将她扶起来,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是刚刚我看有一只飞虫飞进了你的药碗之中,眼看你要误食,这才出此下策。”
见安嫔没有质疑,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回到寝宫我复盘近期发生的事,我是北境王之女,虽说不是连只蚂蚁都不愿踩死的性格,但也不至于荒唐到草菅人命吧,难道是我对皇上的爱让我蒙蔽了双眼?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连夜赶到养心殿,正好赶上了皇上翻牌子,没等人通报,我站在门口晃着手臂:“选我!陛下选我!”
面对我的盛情邀请,皇上将原本翻过来的宸妃牌子扣了过来,重新翻动了我的牌子。
我跟皇上面对面坐在床上,他察觉到我的反常,问:“爱妃为何这般看朕?”
我单手捏着下巴十分不解,面对这个我宁可变坏也要留住的男人,我为何无动于衷?甚至有些陌生,难道说是要接吻才能感觉到?
不顾他诧异的目光,我捧着他的脸朝他的嘴亲了下去,嗯,确实有酥麻的感觉。
我松开嘴捂着胸口,嘴上有感觉,为什么心不动呢?
抓着蛛丝马迹我回想了一下,然后绝望道:“最近四川总督推荐了个厨子,陛下今晚吃的不会是川菜吧?”
皇上有一种民女被欺凌的耻辱感,一双大眼睛还水汪汪的:“正是!”
我拿起旁边的茶杯漱口,埋怨道:“陛下也不能吃完饭不擦嘴啊……”
皇上不明白我为何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我也不明白,这种失控的烦闷与无力缠绕着我,我没忍住跟他说:“陛下,你先走吧,臣妾乏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上懵了,随即他被愤怒占据头脑:“朕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我无暇顾及他的小脾气,应付道:“如果皇上非要这么想,臣妾也没有办法。”
皇上气疯了,张了半天嘴憋出一句:“休想再让朕宠幸于你!”
不知怎的,我竟忽然来了困意,我懒洋洋回道:“臣妾恭送陛下。”
话音刚落,我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见到一个神仙,她告诉我,我其实只是一本小说中的恶毒女配,一个偶然,在她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我吸收了她身上的神力,逐渐有了自我意识。
见我戒备满满,神仙淡淡一笑,然后扔给我一本话本,我翻开前几页看了看,果然与我人生轨迹重合,这个世界的故事脉络逐渐在我眼前清晰。
我不过是为促成男主皇上顾彻和女主宸妃花洛永结同心的工具人,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结局花洛成了皇后,跟顾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我所做的恶事被发现,被判绞刑,父亲为了救我带兵入宫,正好中了顾彻的计谋,树大招风,他早看我们楚家不爽,以我为诱饵,抄家灭门。
我大受震撼,迟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吗?”
“你最近不是已经在质疑了吗?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出宫或者回家看看。”说罢神仙一挥衣袖,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2
等我清醒过来才意识到,我竟然只睡了一瞬,等我再次睁眼,刚好看到皇上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其实我心中已经隐隐相信了梦中神仙的说辞,于是不顾礼法,装扮成小太监的模样,钻狗洞跑到宫外,凭借着记忆来到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买菜的大妈低头挑拣,路边包子铺的客人张嘴吞咽,胭脂摊旁边一对小夫妇相视而笑,一切和谐又诡异,除了我所有人都被定格,包括从肉铺老板刀下逃跑的鸡。
我施展轻功一路狂奔到将军府,爹、娘和仆人们依旧保持着我上次离家的状态,每个人都好像一尊石像。
我没有想象中崩溃,只是想把那个神仙揪出来问问,为什么偏偏是我意识觉醒,让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荒诞的闹剧。
回宫后我借酒消愁,感叹这操蛋的世界和我悲催的人生,甚至产生了既然一切不过是一纸荒唐,我不如自暴自弃。
但当我看到宸妃为救一只小鸟爬上三米高的大树,而后失足踩空跌落,刚巧遇上路过的陛下,陛下英雄救美抬起胳膊将她接住的时候,我在沉默中爆发了。
你是个妃子你为什么要自己爬树!?陛下用两条胳膊生生接住一个一百斤的大活人,胳膊不会骨折吗!?身后的侍卫们都是死人吗!?最重要的是,接住后你们为什么要转圈圈啊!我是不是应该弄支乐队为你们现场弹奏一曲!?
这种反人类的操作,还有但不限于跌倒必接吻,出门必偶遇,双人同框必遇桃花雨,我跟在他俩身后捡了好几筐,泡了好几回澡,合着之前只有我一个人认真宫斗?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我绝对不能将世界让给这些恋爱脑,我要救楚家!掌握主动权,做自己人生的女主角!
掌权第一步,跟皇上提出和离,主要是不和离到最后我小命都不保,还连累家里人,为这么一个狗男人,实在不值得。
“楚姣姣,你疯了!?”
听说我要和离,陛下的反应果然很大,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都是小说人物,虽说他是皇上,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也算同台献艺,所以我也不再惧怕他,挺直腰板道:“如果不和离,我休掉你也可以。”
陛下咬紧牙关:“楚姣姣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当真觉得我忌惮北境王手里的兵,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他不提父亲还好,一提我整个人瞬间被点燃,想我堂堂北境王府,世代忠烈,居然折在这个狗男人的算计上,亏我一腔热忱还以为自己跟他青梅竹马,哪怕不能恩爱似蜜,至少也能举案齐眉。
如此想着我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子,恶狠狠道:“你不配提我的父亲,为了你的皇位,他在阵前搏杀,浑身数不清的伤疤,无数兄弟离他而去,而你却背信弃义,枉为人君!”
我深知按照故事的进度,此时顾彻虽然忌惮,但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我父亲抗衡,我仗着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被戳中忌惮我父亲的心事,顾彻恼羞成怒,他一把将我推开:“楚姣姣你得寸进尺!”
我被顾彻推倒在地,小腹隐隐传来疼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本想再次起身与他理论,没想到一阵眩晕我竟昏倒在地。
等我再次醒来,太医正在给我把脉,除了顾彻周围人都面露喜色,太医说我有喜了。
我印象中并没有我有孕的剧情,那么这个孩子……?
3
我轻轻将手放在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丝毫看不出正在孕育一个生命,从我怀有身孕这件事来看,我觉醒意识的确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影响。
自从我有孕,顾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日日来我寝宫看我,但他每来一日,我的身体便虚弱一日,找了好几个太医,都说怀孕的人是会这样感觉疲累。
我不以为然,尤其是顾彻每日来我寝宫,身上熏天的麝香气味,他当真以为我闻不出来吗?
我将顾彻身上佩戴麝香,意图杀害我孩子的真相,当着他跟花洛的面挑明,面对这个真相花洛哭得梨花带雨,似是为顾彻的不善良而难过,顾彻忙着哄她,将我晾在一旁,甚至瞪了我一眼,埋怨我将真相告诉花洛。
受伤的人明明是我,我却因为揭露真相伤害了他心仪的女子成了罪人。
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一切都围绕着顾彻跟花洛的恋爱发展,若我继续待在宫中,我的孩儿怕是保不住,我决定开始着手实施计划。
我不敢吃御膳房的食物,每日就将自己关在寝宫,吃小厨房做的饭菜,装作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太后怕我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破例让母亲进宫来看我。
我拉着母亲的手,眼底含泪,这又是小说框架之外的事件,我身边的人逐渐从小说中跳出变得鲜活。
“母亲……”我扑进母亲怀里,哽咽到说不出话,天知道当我被告知我只是小说中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的角色,当我亲眼看到一切都静止,我有多无助。
母亲只当我流露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但当她听到我接下来的话,整个人愣在原地。
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父亲守在北境,手握重兵,我们娘俩在京城不过是人质,陛下绝不会允许我生出皇嗣,其中利害想必母亲能想清楚。”
母亲点头:“自古帝王疑心重,若是留着楚家血脉的孩子出生,陛下便会时时对北境王府疑心,所以……”
“若我不逃,我的孩儿怕是活不成。”
母亲环顾四周,发现我早屏退左右后松了一口气:“逃到哪里?”
“北境。”
“去找你父亲?”
我点头:“除了北境我们无处可去。”
“皇宫戒备森严,我们如何逃得出去?”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计划告知母亲,交代母亲回府后立刻收拾细软,然后找几个亲信,沿途准备好换乘的马匹,我先装作身体不适,然后向太后请旨回北境王府散心,我一回府,我们就立刻出发。
母亲担忧道:“你怀有身孕,如何受得了沿途快马颠簸?”
“母亲放心,我有让顾彻不敢动我的杀手锏。”
我早就想好,逃跑之前要将花洛掳走藏起来,然后给顾彻留下一封信,若是他放过我们母女,
花洛自会平安归来,若是他非要将我们追回来,就别想花洛活命。
事情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顾彻疯一般找花洛,而此时我与母亲即将逃出京城界内。
但我低估了女主光环的强大,花洛竟然想办法挣脱绳索自己逃了出来,没了花洛掣肘,顾彻的兵马很快追上我们母女。
那时候我因为剧烈腹痛陷入昏迷,母亲当机立断,将我塞进另一辆马车,她继续乘车按原定路线走,母亲尽力拖延,终究被顾彻派来的追兵抓住。
等我到了北境境内,与父亲派来接应的人汇合,我才知道,母亲根本没想与我一同回到北境,她以自己为饵,引诱顾彻的追兵,她没有走最快的路,只是为我拖延时间。
得知真相我崩溃了,我驾着马车疯一般返回,在顾彻手里母亲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父亲骑马将我拦住,父亲是个武将,战场上杀伐决断,受多重的伤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此时的他竟眼含热泪,他哽咽着告诉我,在躲避追兵途中,母亲乘坐的马车不慎低落悬崖。
连日的奔波和突如起来的噩耗击倒了我,我再也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4
昏迷的时候我又见到了神仙,她告诉我,因为我的意识觉醒,整个世界“活”了起来,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世界,每个人都不再单纯的为故事情节服务,而是拥有自己的故事。
但原本的世界运转机制不会坐以待毙,它会清除掉这些多余的枝桠,这次母亲乘坐的马车坠崖,就是它给我的警告,目的是让我屈服,继续做一个提线木偶,乖乖推动剧情发展,成全顾彻和花洛这对天命爱人。
“凭什么!”我双眼猩红发出怒吼。
“就凭这是这个世界给你的天命。”
神仙不经意吐出的两个字,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我意识到她甚至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
“你能救救我吗?”我卑微的乞求,我想遵从自己意志活着,哪怕沦为乞丐。
她摇了摇头:“你自己的命,要你自己去争。”
话音刚落,我猛然睁开眼,正对上父亲担忧的目光,我的眼泪再次决堤。
父亲上前擦掉我的泪水:“姣姣莫哭,郎中说你一路颠簸,再加上伤心过度,需得好好在床上静养,切不可情绪波动,忧思过甚。”
“对不起,若不是我非要逃出宫,母亲也不会……”
父亲像小时候一样抚摸我的脑袋:“不怪姣姣,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与你母亲……”提到母亲,父亲哽咽了一下:“我与你母亲定会全力支持你想做的事情。”
看着父亲苍老了许多的脸庞,我知道,为了守护住我爱的人,我必定要有所行动。
躺在床上静养的时候,我便开始筹谋,父亲虽然手握十万重兵,但一路南下打到京城,除了有长途奔袭不利作战,还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便是北境以北的大燕。
倘若顾彻联合大燕对我军里外夹击,我军便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别说打回京城,北境守住与否都很难说。
大燕可汗年老,继位人选未定,现如今大燕国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最好在此时选择一方势力联盟,权衡之下我选择了可汗最小的儿子萧启。
选择他的原因也很简单,与他两个皇兄相比萧启算是年幼,还算好操控,在夺嫡之战中优势微弱,倘若我能在此时助他一臂之力,必定能在他的阵营渗透更多我方势力,更重要的是……谁不想找个帅气逼人的草原小王子暖被窝呢……
忽然想起我还怀着孕,我连忙捂住肚子:“孩儿莫听,娘亲不是这个意思。”
说干就干,确保孩子在肚子里安全后,我谋划了一出美救英雄,先是装作大皇子派人追杀他,再装作三皇子派人暗杀他,而我“偶然”经过“顺手”将他救出。
其实这场戏的目的并不是美救英雄,皇位竞争处在白热化,萧启又不是可汗最有力的竞争人,在大燕的地盘上刺杀他,还明目张胆的亮出自己的身份,无外乎脑子有泡,今天这场戏不过是双方实力的试探。
我侧面告诉萧启,我对大燕皇族的了解有多深,不仅知道两位皇子贴身侍卫身上的腰牌式样,更是知道他们平时的习惯,和想除掉一个人的方式。
而我对萧启的考验就是他能否看穿一切,并猜到我找他的目的,以及我的身份。
我给他留了寻我的方式,是父亲早年间在大燕购置的府宅,而我便在宅中日日依窗而望,每等一日心便沉下一分。
不是吧,难道萧启只是个草包美人?他真的看不出我给他留的那么明显的线索?
就在我思考着接下来是选大皇子,还是三皇子,然后又因为他俩长相都不尽如人意,懊恼萧启怎么只长脸不长脑子的时候,萧启夜半三更跳窗进入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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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将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脸被黑布蒙住,一双眼却足以动人,不愧是草原男儿,活像头野狼。
我弯着笑眼:“七皇子,刀剑无眼,伤着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收场。”
萧启不吃我嬉皮笑脸这一套,刀又凑近了一分:“是谁派你来挑拨我们兄弟感情的?”
萧启发现了我的阴谋,但并没有动怒,我暗自庆幸他是个聪明人,这个盟友我没选错。
“兄弟?”我反问:“七皇子当那两位皇子是你兄长,他们将你看作弟弟吗?不过是看你没有实力与他们抗衡,这才心软放过你,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又何尝想过彼此是兄弟?”
在我一番言论轰炸下,萧启对我的目的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知道这个时候与其兜圈子,不如单刀直入。
“你想扶持我做大燕的可汗。”
不是问句,他已经看穿了我的目的。
我起身拽掉蒙在他脸上的黑布,好一个草原第一美男子,我不由得脱口而出:“顾姓好生无趣,不如让我儿随你姓萧吧。”
萧启一点就透:“姓顾?你是最近从宫里逃出来的贵妃娘娘。”
我逃出宫这件事属于宫中辛秘,断断不可能为外人知晓,那答案只有一个:“小伙子不错嘛,手都伸到大魏皇宫了,看样子不是对可汗之位没有想法啊。”
萧启略微沉思:“你想同我结盟,双方各取所需,你支持我得到可汗位,我帮你推翻顾彻?”
“你觉得如何?”我迫不及待发问。
萧启思索良久还没有答复,我决定抛出我的筹码。
“支持你大皇兄的凸莫长老,支持你三皇兄的赛危将军,一个因醉酒调戏你长公主姑姑被贬边关牧羊,另一个因为开设赌场草菅人命被下狱牢房,我说的可对?”
萧启果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这些事都是你在背后操控?”
“不是也有你的推波助澜吗?”
一来二去的试探,萧启知道是我在背后策划,我也知道了是萧启暗中帮忙,让原本“罪不至此”的两人一个发配,一个坐牢。
我含情脉脉看向萧启:“没有任何交流,我们俩配合如此默契,看来我们俩结盟可真是上天注定。”
“为什么是我?”萧启问:“若你选择我大皇兄或是三皇兄,他们母族势力庞大,总比扶植我容易许多。”
我慢慢凑近萧启,抬手抚摸他俊俏的脸庞:“谁叫你长得如此合我胃口。”
萧启冷着脸:“娘娘,您的肚子顶到我了。”
我摸了摸肚皮:“我们娘俩买一赠一多划算!”
萧启白了我一眼,然后巧妙转移话题:“娘娘打得主意无非是要让肚子里的孩子继承皇位,可娘娘想没想过,若生下来不是位皇子而是位公主,娘娘该如何自处?”
我摇了摇头:“格局小了,我的孩子是要继承皇位,可我没说是从谁手里继承。”
萧启蹙眉:“你想做女皇?”
我捻了片橘子皮,自从怀孕后,我愈发喜欢这股子清香。
“有谁规定女子不能做皇帝吗?”左不过都是小说中的人物,我凭什么不能敢想敢做。
萧启没说什么,抬手扯下腰间玉佩递给我,然后从窗户飞身而出。
我知道这枚玉佩就是他与我结盟的作证,摩挲着玉佩我喃喃道:“还是年轻,有门不走非走窗户。”
不被皇帝喜欢,贵妃提和离出宫,大肚子欲改嫁敌国的帅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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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萧启规划了联络路线,为了足够隐秘,我俩之间传递消息,需要经过三个据点,六个线人,而每个线人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部分,并不能知道事件全部。
所以当萧启怒气冲冲闯进我屋子的时候,我能理解他的绝望。
“你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带大燕宫中的点心!?”
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期待:“你带过来了吧,我馋这个味道好久了!”
见我如此馋鬼附体的模样,萧启的怒气消减了一半,将手中的食盒推到我怀里。
我忙打开食盒的盖子,拿起点心往嘴里塞:“荷花提子奶酥你们大燕御厨做得最好,我找遍北境的厨子都复刻不出这个味道。”
萧启白了我一眼,我自知理亏,态度好得一塌糊涂:“尤其还是七皇子给我带来的,简直是美味翻倍!”
萧启终于被我逗笑,我趁胜追击,将一块奶酥塞进他嘴里。
我一边问他好吃吗,一边用手帕帮他擦拭嘴角的残渣,还笑他跟个小孩子一样吃得到处都是,面对萧启这样腼腆的小狼狗,此时不主动出击更待何时。
我故意将俩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极尽,呼出的暧昧又带着奶香的热气,萧启立刻从脖子红到脸,我适可而止,退到刚刚的地方继续吃着奶酥。
萧启自知自己失态,慌张下打算离开,我将他拦住,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他:“这是近期我搜罗到的大皇子与三皇子的消息,里面大有文章可作。”
萧启知道我的意思,但他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于是拿了信封就打算跑,我又将他拦住。
“下次来记得多给我带点奶酥。”
萧启闷声“嗯”了一句,正当他打算走时,我又将他拦住。
他终于爆发:“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我的目的达到,看着他憋笑说道:“记得走正门。”
在我屡次三番的玩笑中,萧启的脸色恢复如常,甚至黑了一个度。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皮笑道:“宝贝,娘亲给你找的后爹是不是不错,若不是娘亲顾及你,他早就被娘亲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我果然没看错人,短短数月,萧启分别折断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有力臂膀,公爵、断事官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其实也不怪萧启,他们行得不端,坐得不正,作为揭开他们罪行的手何谈罪孽?
等两位皇子反应过来,是谁在暗中操控之际为时已晚,他俩再难聚集起力量反抗萧启,萧启登上可汗位指日可待。
爹爹曾经问我,人心隔肚皮,我又如何保证萧启登上可汗位之后不会有私心,连同顾彻一起将我北境大军歼灭。
我自信一甩头:“爹爹是不相信女儿的魅力吗?让一个小小萧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句话被来找我的萧启听了去,我刚关上房门,便从梁上传来他的声音:“你们中原女子都像你一般厚脸皮吗?”
我自然知道他此话何意,顺着说道:“怎么会,我是最会害羞的那种女子。”
果然萧启带着一阵嘲笑声翩然落在我眼前:“你?害羞?我看你连害羞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我与萧启对视:“对你这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我不主动一点,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故事。”
萧启耳廓处默默爬上红晕,他咳嗽了一声演示自己的不自然,然后转移话题:“我真的好奇,在登上可汗位后,你要如何拿捏我?”
“这还不简单,”我拍了拍肚皮:“你不会以为我们结盟后,我只为你提供线索和帮助,不会保留你在背后搅弄风云的证据吧,你们大燕国世族关系错综复杂,倘如我稍微放出几条证据,你的可汗位还能坐得稳吗?”
萧启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睛流露出赞许:“不愧是要做女皇的人。”
面对他的赞许,萧启本来打算迎接一波我的自夸,没想到我愣住原地久久没说话。
萧启终于察觉不对劲,惊慌失措道:“你没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你的干儿子要出生了这件事呢。”
萧启直接崩溃:“你想解释什么!?稳婆呢?叫稳婆和郎中!?”
7
郎中是萧启信得过的好手,但稳婆不是,见萧启在外面急出一脑门汗,自然以为他是孩子的爹。
大燕有孩子父亲要陪进产房的习俗,稳婆又是大燕人,拉着萧启就要将他带进产房。
萧启惶恐至极,连连摆手,稳婆大姐怒斥道:“你妻子在产房为你出生入死绵延后代,你却缩头乌龟一样站在门外,你还是个男人吗!?”
可能是大姐骂得直击心灵,也可能是我叫得实在凄惨,萧启用黑布蒙上双眼进了产房。
习武之人听力一绝,虽然看不见,萧启依旧灵活避开障碍物来到我床边。
“你怎么进来了?”我虚弱着问。
没等他回答,稳婆大姐抢先答话:“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过了一遭,丈夫不在身边怎么行。”
我知道大姐误会了,刚想解释,一波疼痛袭来,萧启蹲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说道:“别害怕,我在。”
父亲和准备好的郎中、稳婆都在北境,此番我在大燕突然早产,短时间内他们根本赶不过来,此时身边的萧启竟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抓着他的手,我感受到了安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觉得我已经虚脱无力,萧启的手却还紧紧攥着我,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平静,我没有精力去看刚出生的孩子,稳婆就将孩子抱给萧启。
“是个男娃娃!”稳婆向萧启道喜。
萧启这才拿下眼上黑布,小心翼翼地捧着刚出生的娃娃,生怕抱不好,又忙不迭将他送到稳婆怀里。
我虚弱地要水喝,虽然萧启府中得力的女侍都围在我身边,萧启却依旧亲自喂我,先将我扶起靠在他身上,然后又小口小口地喂。
我受不了他慢吞吞的样子,老娘都要渴死了,于是从他手里抢过水杯,大口大口灌了下去,萧启还在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慢点喝,你要淹死你自己吗?”
我合理怀疑他在诅咒我。
“小家伙哭得很有力。”萧启说道。
我点点头:“像我了,看着就威武勇敢。”
萧启“啧”了一声:“你可真敢说。”
“实话实说罢了。”我傲娇道。
“给小家伙取好名字了吗?”萧启问。
我仰起头看向萧启:“他叫楚萧,萧启的萧。”
闻言,萧启又红了脸,我逮住机会笑他:“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萧启不打自招:“我可没脸红。”
萧启很喜欢楚萧这个小家伙,为他找了大燕境内最好的奶妈,有时间就会跑到北境看他,时间久了,抱小家伙的姿势也愈发熟练,对着小家伙一口一个“干爹”,真是不知道,萧启是打算做我儿子的干爹,还是认我儿子做干爹。
小家伙也没辜负萧启,虽然还不会翻身,但只要见到萧启,笑容就格外明朗,只要萧启在就一定要黏着萧启,哪怕是我这个亲娘跟萧启都没法比,甚至还有越长越像萧启的趋势,叫我不由得怀疑人生,我之前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见萧启跟小家伙打得火热,我情不自禁说道:“既然七皇子这么喜欢小孩子,为何不早早娶个七皇妃自己生一个。”
萧启没看我,继续逗着小家伙:“我不喜欢小孩子,我只喜欢楚萧。”
我有些骄傲:“那倒是,我们楚萧可爱又活泼,人见人爱没话说。”
萧启瞪我我一眼。
我不明所以,难道我说错话了?
“你不觉得我们楚萧可爱?”
萧启一脸生无可恋,忍了又忍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不是喜欢小孩子,我是喜欢小孩子他娘,爱屋及乌,这才喜欢小孩子的,你明白了吗!?”
说完,怒气冲冲地将楚萧递回我手里,我与楚萧面面相觑,楚萧像是听懂了萧启的话一样,跟我一同笑了起来,我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儿:“你干爹说喜欢我,但他刚刚那句话真的好像在骂人。”
8
春去秋来,楚萧这个小家伙已经可以满地跑了,我也没想到他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娘亲”而是“爹爹”,没错,萧启已经成功从干爹晋级到亲爹了。
他依旧爱粘着萧启,萧启也十分宠爱小家伙,大燕国都到北境的路程不算近,他愣是每月跑两趟,他们爷俩的亲密程度,一度让我觉得萧启不是因为我才喜欢的楚萧,而是为了楚萧爹爹这个头衔才被迫爱我……
萧启将小家伙从脖颈上抱下来,将他交给一旁的女侍,虽然小家伙已经困得直揉眼睛,却还是硬撑着要跟萧启玩,萧启耐心安抚,并再三保证等他醒来自己一定会在,小家伙才不情不愿被女侍抱走。
终于有属于我们俩独处的时间,萧启迫不及待把我抱回房间……
一个时辰后,我半靠在萧启怀里,享受生活中的片刻宁静,生下楚萧后,我片刻没有安宁,每天想得都是如何筹谋,才能在机会来临之际紧紧抓住,给顾彻致命一击,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我跟萧启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用手指搓弄着我一缕头发,问:“你等的机会是不是就要到了?”
我不置可否,按照小说里的时间线,再过一个月,大魏与南方的滇国将有一场大战,大魏大获全胜,也是这场战争,顾彻完成了统一天下的第一步,我等的也是这一场战争。
顾彻御驾亲征,国都守卫松散,我在此时出兵打顾彻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月的时间,北境已经被白雪覆盖,我正坐着临行前最后的准备,北境苦寒,父亲又对士兵们爱护有加,远离家乡的士兵们早就将父亲说的话奉为圭臬,而我理所当然成了他们的少主,我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士兵,不由得红了眼眶。
在原本的时间线上,父亲被骗回京城,顾彻又以我为饵将父亲捉拿,北境的将领们得知噩耗,组建了一支精锐部队连夜赶回京城试图营救我父亲,但顾彻早有防备,在京郊将他们尽数斩杀。
顾彻早与大燕秘密签订协议,里应外合,将这支“心存异主”的军队尽数斩杀……
一支令敌国闻风丧胆北境大军,就这样消失与世间,数万士兵的性命被君主的野心和猜忌扼杀,小说里对顾彻一统天下这件事一笔带过,没写到鲜血与牺牲,提到这些士兵的篇幅也是寥寥无几,我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我有操纵权势的野心,自然也撑得起操纵权势的资本,萧启登上可汗位当天,便派大军随我北境骑兵一起南下。
两支常年对战的队伍,自然对对方了如指掌,合作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我们很快打到大魏国都,我却不急着攻进城内,我在等萧启。
果然在城外驻守两天后,萧启派人送来消息,他在顾彻北上的路上活捉顾彻。
我没想到再次回到大魏皇宫会是这般景象,花洛带领一众后宫众人跪在我面前,不愧是女主角,临危不惧之中保持着美丽。
我不顾顾彻的咒骂,将他跟花洛丢进了冷宫,派重兵把守将冷宫里里外外包围。
萧启不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他处死,这样不就给了宫外叛军反抗的理由吗?”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因为他是楚萧的父亲吗?”
看他别扭的样子,我揉了揉他的脸笑道:“怎么?吃醋了?”
萧启不自然地别过头:“没有,我在摆事实、讲道理。”
顾彻和花洛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不敢保证杀了他俩对世界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只能将他俩关在一起,也算是间接成全小说世界的主线,确保世界不会坍塌。
但我没办法跟萧启说我们其实都只是这个世界不重要的角色,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我踮起脚亲吻萧启,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像你保证,我爱你,对于顾彻我没有一丝眷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更好的活下去。”
话音刚落,萧启搂着我的腰吻上我的唇……
番外
史书记载,楚姣姣登基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帝,改国号为楚,她在为时期政治清明、海晏河清,同时也是大楚跟大燕最紧密时期,双方互通有无,从未发生战争。
萧启抱着楚姣姣十分落寞,两人又要分开月余。
“姣姣,我舍不得你。”萧启跟楚姣姣撒娇道。
楚姣姣轻推他的肩膀:“让你的手下看到你这个样子,恐怕要被吓得不轻。”
萧启依旧沉浸在分别的悲伤当中:“跟自己媳妇儿撒娇怎么了!哪有正常夫妻半年见一回,一回只能见半个月的!”
“大楚不要了?大燕不要了?”楚姣姣笑道。
萧启就差撒泼打滚了:“不要了!不要了!通通不要了!”
楚姣姣知道他是在装可怜,摸摸他的头安抚道:“等楚萧跟萧纳长大,就让他俩一个管大楚一个负责大燕,我们俩就想腻在一起多久就腻在一起多久。”
萧启思索片刻:“按照他俩的成长速度,我觉得明年就可以。”
见萧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楚姣姣叹了口气:“楚萧至少七岁了,勉强还算可以,但萧纳才三岁啊,你清醒一点!”(原标题:《不就是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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